一如既往的膽小如鼠,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讓這十萬鐵騎死心塌地跟著他的。
前方一留著絡腮鬍子的猛將,一揮關公刀道,「長公主莫急,攝政王因感染風寒正在後方休整,我這就帶你過去。」
自身價值響噹噹, 蕭滿才不怕他們行暗算之事,雙腳一蹬,馬兒氣宇軒昂的走過去。
看著蕭滿漸漸遠去的身影,林臣莫名的心慌, 對身邊心腹道,「去把大軍師請過來!」
勾越使節來朝,名言要他交出勾越逃犯賈懷仁!
林臣雖與賈懷仁互生嫌隙,但還沒下作到要將曾幫他打下大蕭的功臣推入火坑,便將其藏到了一處隱蔽。
想著等使節離朝後,就將他趕出大蕭,但絕不允許他帶走大蕭的長公主!
只可惜禍不單行,勾越使臣還未來得及離朝,蕭武竟踏著點般兵臨城下。
「需要知會宋大人一聲嗎?」宋廷已經開始過問一切大小事務,而且林臣對他禮遇有加,副將不敢怠慢。
林臣猶豫了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僅僅是知會,並影響不了他作出任何決定!
近來他也有在認真思考賈懷仁對他所說的話,為君者,善用人不輕信於人,重在平衡各方勢力,□□大局。
他正在努力學習為君之道,學習將對自己有利的人事留住,學習如何成為像賈懷仁那般坦坦蕩蕩的小人,坐穩這君王之位。
遠遠眺望,蕭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地接壤處。他莫名的有些擔心,自己的皇后會被無端的扣押下來,他需要借賈懷仁之手把她搶回來。
這擔心倒不是空穴來風,畢竟蕭滿本人的確在精雕細琢,如何利用此次脫離皇宮的機會,遠遁他鄉。
十萬鐵騎的後方,蕭滿由一名猛將扶下了戰馬,之後拄著她的小柺杖,慢悠悠的走進一頂米白的軍帳裡。
猛將跟在她身側,目光掃過柺杖,眉頭微鄒,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帳篷內,蕭武氣宇軒昂的坐在上位,兩側坐心腹,正對著蕭都的地形圖指指點點,似要大幹一場。
這見了蕭滿一瘸一拐的走進來,連關切的迎過來,「長姐,他們對你用刑了?」
前段時間飽受痛經之苦,之後又成宿繪製逃生線路圖,嚴重缺少睡眠,蕭滿此刻臉色憔悴,精神萎靡,狀態不比坐牢的好多少。
時隔多年,二人再次相見,大蕭敗落,國已不國,縱使之前有天大的仇恨,此刻卻是血濃於水,誰也兇惡不起來。
「沒有,自己摔得。」蕭滿拍了拍蕭武的胳膊,千言萬語化作一個淡淡的笑容,「他們說你得了風寒,怎麼精神這麼好?」
帳中眾人對蕭滿施禮,兩人四目相對,心照不宣,笑意更盛。
蕭武扶她到軟墊上坐好,「長姐,家人們可還好?」
有人給上了一碗粗茶,蕭滿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來之前,林臣剛下的詔書,族人遷居蕭都三千里外,永不踏足大蕭國土。」
蕭武頓時氣的一拍案幾,「欺人太甚!這是大蕭的天下,他們鳩佔鵲巢不說,還要將我們趕往蠻荒之地!」
拍的案幾都在震,蕭滿看著灑出來的水滴,明眸流轉,「都什麼時候了,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就別在這憤憤不平了。」
「難道我們蕭氏族人就要心甘情願認輸嗎?」蕭武怒目圓瞪,不掩野心。
蕭滿抬眸看向他,又看了看圍繞在他身側的幾名心腹,一臉無辜道,「有心甘情願嗎?這不是被人打趴下了嗎?」
眾人:……
「蕭意那混球都直接跑路了!要不是本公主天生麗質難自棄,這會兒墳頭草都該長出來了。」
話到最後,蕭滿還有意無意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