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好。
好在沒過多久百里簇景便又閉上了眸子,繼續練功。
花蘿來的倒是十分的勤快, 變著花樣地給百里簇景帶來一些自己做的小菜, 百里簇景也就是隻有見到她的時候會懶懶散散地笑一笑, 看起來陽光了不少。
裴蒼衣難得來一次便撞上了花蘿,可見花蘿來得有多頻繁。
花蘿是真的關心百里簇景, 而百里簇景見到花蘿眼神也確實溫柔了些許。
看著這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裴蒼衣心中莫名地有些發堵,乾脆不再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很是乾脆的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
反正再觀察也觀察不出個一二三了,他再去估計也就是個電燈泡。
雖然按理說閉關思過時期是不允許別人探望的,但是裴蒼衣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打算管……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三天後。
裴蒼衣正在看書,腳邊趴著一隻藍色的毛茸茸的小獅子,四爪不知何時已經抱上了裴蒼衣的小腿,打著幸福的小呼嚕睡得正香。
他正想要把這個沉重的毛絨掛件踹醒,殿外光線一暗,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男一女,男子紅衣如火氣度如詩,女子藍裙若水溫婉可愛。
「師父。」
「師父。」兩人向裴蒼衣行了一禮。
正是百里簇景與花蘿。
這兩人還真是秤不離□□□□不離秤,一刻都不能分開啊。
裴蒼衣動作頓了一頓,放下書,仔細地打量了一圈站在面前的這一對男女……
不得不說,還挺般配。
他手支著頭看了兩人一眼,「有事?」
「徒兒思過期已滿,特地來向師父請安。」百里簇景道,禮數周全而又疏離淡漠。
「徒兒正好遇到師弟,便和師弟一起來看師父啦。」花蘿道。
來請安的啊,他還以為這兩人是要來宣佈喜訊的來著,裴蒼衣微微點頭,不鹹不淡地關心了他們幾句之後淡淡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便退下吧,為師要休息了。」
百里簇景眸光動了動,「那徒兒便不打擾師父休息了。」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猶豫。
花蘿也沒想到他離開的這麼幹脆,愣了一下,追了上去,「師弟等等我。」她跑得太快,到了百里簇景的身邊時險些跌倒。
百里簇景下意識地將人扶住,嘆了口氣,「怎麼冒冒失失的,你腿傷未好不能這樣大幅度動作的。」
花蘿吐了吐舌頭,「我忘啦,好啦好啦別唸叨了,我們趕緊走吧,別打擾到師父看書。」
百里簇景頓了一頓,「好。」
兩人並肩緩緩離去,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這兩人的背影在後面看格外的般配,如同一對熱戀期的情侶。放在古代來說的話,這兩人就是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在那一剎那,裴蒼衣清晰地感覺到心猛然刺痛了一下,尖銳的感覺從心口蔓延到手指,這感覺來的猝不及防,讓裴蒼衣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了過來。
剛剛那種感覺……是心痛麼?
他看著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出神。
原來心痛是這種感覺,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他支著頭陷入了深思,唇角卻微微勾起,這種情緒倒也有趣。
主神系統曾經給過裴蒼衣一個精準的定義:一人千面,天生無情。
他這個人外熱內冷,天生情感淡漠,共情心極低。平時也就對萌萌的生物有幾分喜歡,對待人的態度冷靜理智的可怕,很難產生過多的感情。
曾經有一個經驗老到的導演在裴蒼衣獲得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