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說到最後帶了一絲戲謔。
裴蒼衣手微微頓了一頓,笑了,「你說對了,我確實對你有想法……」他暗示十足地拍了拍百里簇景。
這個混帳天天想要撲倒他,在把他送人當棒槌之前,嚇他一次也不錯。
百里簇景身體一僵,看向裴蒼衣的眼神瞬間幽深,像是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但是轉瞬嘆了口氣,「師父,你若是對我有想法何須下這麼多藥?只要說一聲,徒兒定然將您服侍得舒舒服服……」
裴蒼衣:「……」
第一次見到如此積極配合調戲的,跟百里簇景比臉皮是他輸了。
「不過這般費力的事情,若是隻有一方發力而另一方癱軟如泥未免失了情趣,不如師父給我解開些許軟筋散的藥性,讓我能主動配合師父如何?」
百里簇景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地情真意切,彷彿真的十分地替裴蒼衣著想一般。
如果忽略他如狼的目光,滾燙繃緊的肌肉的話,裴蒼衣估計會真的信了他的邪。
裴蒼衣笑得十分溫柔,而後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臉,「小簇景,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不用想都知道替這廝解開藥性會是什麼後果,這廝一定是猛然撲上來,一邊強行將他撲倒一邊笑眯眯地美其名曰說我這不就是讓師父又不費力又享受到快樂嗎?
太聰明瞭就是不好騙。
百里簇景眯了眯眸子,他對裴蒼衣本來就有很激烈的想法,又被下了春藥,此刻危險的念頭一陣一陣,想要猛然撲上去將裴蒼衣狠狠地辦了,但是軟筋散又讓他無法動彈……
裴蒼衣這一下當真夠狠,讓他看得見吃不著。
但是他就不怕自己反撲嗎?
一旦他沖開軟筋散的藥性,一定要把裴蒼衣按在地上吃得徹頭徹尾!之前對這人心軟簡直就是他最大的錯誤。
百里簇景企圖拖延時間,「師父不是對我沒有感情嗎?怎麼又忽然給我下藥?唔……莫非你對我沒想法,但是對我的身體很有想法?」
裴蒼衣看他一眼,懶洋洋道,「我對你是沒有興趣,但是有人對你感興趣。你說我把你賣到南風館去如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他廢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猶豫……
真的要將這樣的百里簇景交給花蘿嗎?
百里簇景聞言全身一震,涼涼地看他一眼,隨後勉強笑道,「師父,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賣到南風館?裴蒼衣應該不會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吧?
不過也說不準,畢竟裴蒼衣這個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底線可言。
這個想法一出,百里簇景頓時驚得神清氣爽,拼命運轉功力想要衝開藥性,而在他不懈地努力之下,身體似乎能緩慢地動作了……
裴蒼衣心中一震,這解毒速度也忒快了吧?
不能再拖了!
裴蒼衣笑得溫柔,「徒弟,別掙紮了,去接客吧。」
百里簇景終於意識到裴蒼衣沒跟他開玩笑,心中又氣又怒,「裴蒼衣你……」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他一記手刀狠狠敲中,不甘不願地暈了過去。
從他懷裡掉出幾束玫瑰來,落在了地上,鮮紅柔軟的花瓣還帶著些許水露,顯得格外的晶瑩。
裴蒼衣有一瞬間的失神,像是被那玫瑰的紅火燙傷了一般,最後閉了閉眸子,手中白光一閃,那嬌嫩的玫瑰就化成了齏粉。
他與百里簇景註定不可能,無論是情侶還是炮友,都不可能。
所以今夜他要親自斬斷他與他之間誤生出來的情愫,然後把劇情推向最優解。
他將人抱起來,身形一起,向著花蘿的院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