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什麼?」
南辛錦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紅了一紅,輕咳一聲道:「爐鼎在月圓期的時候會十分地想要與人雙修。」
裴蒼衣心中微動,他剛剛經歷了月圓期,確實十分的功力發揮不出一成來,但是……並沒有那種想要與人雙修的強烈念頭,是他體質特殊,還是說什麼其他原因?
「其實弟子對這方面也不是很懂,都是之前閒時從雜書上看來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南辛錦又慌張地解釋了一句,「那本書主要講了些奇聞異事,爐鼎什麼的只是順帶寫的,弟子也是無意中看到的……」
裴蒼衣暗中失笑,這孩子自小從皇宮長大,倒是意外地純情的很。
他拍了拍小皇子的頭,「好了,去練功吧。」
清冷淡雅的香氣縈繞四周,南辛錦一瞬間緊張地都快不會呼吸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他生怕師父看出他的異樣來,因此應了聲「是,師父」之後便飛也似的離開了,還險些被自己絆一跤。
這個小徒弟怎麼總是冒冒失失的,還動不動便害羞炸毛,像個小姑娘一樣……
嗯?裴蒼衣動作微微頓了一頓,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想起南辛錦剛剛說過的那三條關於爐鼎的描述,表情瞬間有些微妙。
一、南辛錦的面容十分精緻英氣,漂亮的像個小姑娘一樣。
二、他的靈根是純淨的水系靈根,天賦極高是個天才,最終修為現在還並不可知。
三、這孩子的身上也總帶著淡淡的香氣,十分好聞……
裴蒼衣越想表情越微妙,看向南辛錦的背影有了幾分深思——
這……不會是個隱藏的小爐鼎吧?
裴蒼衣的表情越發的微妙,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來南辛錦與百里簇景談戀愛的樣子,這兩人在新門慶典上掐得你死我活,平日裡見面也互相沒有什麼很好的臉色,實在是不像是能來電的樣子。
不過,貌似有些情侶喜歡相愛相殺?
抖落一身的寒毛,裴蒼衣決定先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拍回腦海中。
他回身看了看自己的縹緲月回峰,忽然生出來想要下山走走的想法,畢竟他爐鼎不會從天而降砸在他臉上,還是要主動出擊才成。
爐鼎每一個都藏得極為嚴實,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尋找無異於大海撈針,等找到的時候說不定劇情線都已經跑完了,因此他要找點快捷途徑才行。
而據他所知,近些年三界城中似乎多了一家名為逍遙閣的酒樓,表面是酒樓,但實際上販賣各種資訊,只要你價格開得夠高,那麼基本上所有想要的資訊都能得到,有點類似於現代的偵探社。
想到這裡,裴蒼衣目光閃了閃,揮手招來了祥雲,駕雲飄飄向三界城而去。
……
三界城。
裴蒼衣此時幻化成了一位穿金戴銀的公子哥,一身濃紫華服腰繫美玉,看上去十分吊兒郎當的樣子,手中還晃著一把描著金邊卻繪著山水的摺扇,全身上下只能有四個字來形容——
老子有錢。
他對自己的面容也做了大幅度的調整,用幻顏術將自己幻化成一個傲慢銳氣的形象,再配上那不倫不類的鑲金的山水畫扇,活脫脫一個暴發戶。和之前清冷出塵的仙尊形象大相逕庭南轅北轍。
他就不信這個樣子還能有人能認出他來,裴蒼衣滿意地從成衣店裡走出來,晃著他的破摺扇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逍遙閣前。
逍遙閣是一件不大的木質小樓,看上去只有兩層高,青蒼色的牌匾看起來十分的有年代感。然而那一串串紅色的燈籠又平添了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大堂中只零零星星地坐了幾桌人,掌櫃的在櫃檯後面昏昏欲睡,店夥計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