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我們其實也沒有討論什麼,不過是閒聊一些門派事務,說一說這些新晉弟子的資質罷了,萬不敢驚動蒼梧君您的……」北城道。
裴蒼衣看他一眼,「哦?所以你們發邀函不過是走走形式?」
北城一噎,似是沒有想到蒼梧君忽然伶牙俐齒了起來,訕笑道:「怎麼會,我們四人自然是恭恭敬敬誠心誠意地邀請您來的……」
邀請?
裴蒼衣似笑非笑,「那本君似乎沒有感受到你們四個的誠意呢。」一邊說一邊在首位上坐下。
那四位面面相覷一下,今日的師父似乎有些古怪。
南翼峰主倒沒放在心上,他只是笑了一笑:「師父是有什麼心事憋在心裡,特地來找徒兒們的麻煩的?師父,我等很忙的,正議正事,師父要教訓我們也請找給合適的時間再來可否?」
北城峰主是慣會做南翼峰主小弟的,立即也道:「是啊,師父,咱們天玄派裡的事務千頭萬緒,弟子等唯恐墜了師父的名頭,一直兢兢業業地忙碌,這才讓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天玄派成為聞名天下的第一門派……」
裴蒼衣手指在桌上不輕不重地一敲,似笑非笑:「你這是向為師邀功?」
東臨城主道:「不敢,不過我等知師父不擅此道,這才硬著頭皮上陣,徒兒們不求師父感恩,只願您能知道我們的辛勞,莫要再來找麻煩即可。」
這三人不愧是做了多年首腦人物的,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棒,明捧暗貶,明顯沒將裴蒼衣放在心上。
裴蒼衣默不作聲聽著,問404,「平時他們就敢這麼和我說話?」
404頗同情地回答:「是,有時候比這更難聽的話都有,你這原身是不善言辭的,又怕得罪這幾位,所以只能受著。」
原主這仙尊做的真窩囊,居然被徒弟們拿捏成這樣。
怪不得他們在背後談論的時候如此肆無忌憚,知道被他聽到也能行若無事。
他再問404,「他受徒弟氣這個設定是可以改的吧?」
404像是思索了一下:「這個……應該可以吧?只要不是大的設定,不影響到主線都可以……」
裴蒼衣笑了,眸中有精芒閃過,「那就好。」
404一抖,直覺這四位要倒黴了!
「師父,您老又走神了,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說話?」南翼峰主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裴蒼衣懶洋洋瞧他一眼:「你又說什麼了?」
南翼峰主抬手按了按眉心,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徒兒是說,師父只要專心鑽研禪心術就可以了,不必管這麼多,咱門派的事務師父就別過問了,徒兒們也是很累的……」
「對啊,師父的禪心術領悟到第幾重了?」
南翼一說話,北城東臨必然會隨聲附和,只是西玄峰主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悶不吭聲。
裴蒼衣將他們的神色都收在眼內,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他懶懶地開口:「原來你們是關心這個,那正好,陪為師過一下招吧,你們也正好跟著學一學,如何?」
那四人眸中現出亮光,居然一口答應:「謹遵師命!」
裴蒼衣倒沒想到他們如此爽快,還是404給他解了惑:「這四位其實一直覬覦這套術法,千方百計想要蒼梧君先傳一些。也好幾次說要陪師父練招,但此術太過霸道,蒼梧君沒修習好之前,怕自己出手沒輕重傷到他們,便一直拒絕,寧肯自己製造幾個傀儡來餵招……」
裴蒼衣:「……「
這原主……大概是個唾面自乾的聖父。
這麼好的人居然被整個天玄派的弟子們瞧不起,痛恨著,還真是諷刺,當真是人善被人欺。
不用問,蒼梧君的名聲被弄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