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這條訊息的時候況燃焰都震驚不已,而後哈哈大笑,這幾日更是攢足了勁頭想要等著找蒼梧君的麻煩。
誰知他還沒有找上門去, 蒼梧君反而自己邀請大家去天玄派了。
況燃焰一想到自己在大會上把這個黑料放出來後大家震驚的樣子就激動不已。
裴蒼衣,等著瞧!
……
天玄派,正殿。
時隔三日,眾門派又再度齊聚一堂,下方烏烏泱泱的已經坐滿了人,個個都是跺一跺腳無數人都要跟著抖三抖的大佬。眾人面色各異,然而或多或少都有些微妙——
有耳目靈敏的掌門昨日已經聽到了一則訊息,據說當年前任魔皇之子並沒有死,反而化身成了修真者藏在了修真界……
裴蒼衣在水鏡眾看了一圈眾人的神色,心中已經大體有了計較。
這些人估計或多或少都知道百里簇景的真實身份了,看來執天榮的動作果然快得很。
他坐在那裡慢慢喝茶,百里簇景也坐在他對面,也分到一杯。
百里簇景看了看他,有些納悶:「師父,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裴蒼衣向水鏡中瞧了一眼:「再等等。」
「等什麼?我瞧該來的全來了。」
「等他們沉不住氣,自然就露出破綻來了。」
裴蒼衣微勾了勾唇角,他是現代人,在名利場打滾過的,深諧人心和談判之道。需要讓人等的時候,還是該晾一晾對方的。
此刻正是需要晾這些人的時候,晾久就會暴躁,暴躁了就會沉不住氣,就會露出一些端倪。
他得搞清那些人手裡的所謂的實證究竟是什麼,又有什麼王牌,然後才能對症下藥,才能在這一場博弈中取得勝利。
鏡中的那些人看上去已經有了些躁動,喝茶的也有點喝不下去的樣子。
裴蒼衣視線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最後落在況燃焰臉上,多停頓了幾秒。
百里簇景望著裴蒼衣的視線有些深,他這個師父看來深諧權術,他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麼多門門道道?裴蒼衣到底是來自於哪裡呢?
不過,他好像更喜歡他了!他舔了舔唇。
「證據在他那裡。」裴蒼衣沒注意到他的動作,點了點況燃焰。
百里簇景看了那人一眼:「師父怎麼看出來的?」
「看他神情。」裴蒼衣道:「其他人臉上都是焦慮加疑惑,只有他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亢奮的很。」
他拿出傳音符聯絡了外面的弟子:「西玄,調查一下那況燃焰來時都帶了誰來。」
「是!」
片刻後,西玄稟報:「稟師父,況掌門帶來了八大弟子,還有一個很眼生的人。不過他沒讓那人進大廳,而是將他放在廳外的走廊上,旁邊有兩名弟子跟他在一起,似是監視。」
裴蒼衣嗯了一聲,就把傳音符掛了,眸中浮現一抹沉思之色,「看來是人證。但普通的人證胡亂指認你肯定是行不通的,那這人證到底會拿出什麼殺手鐧來錘死你是魔子呢?」
百里簇景眸光微微閃動,他也是極聰明的,「莫非那人證是魔界知道我底細的?」
「你還有什麼底細被魔界的人知道,還能錘死你身份的?」裴蒼衣看了他一眼。
百里簇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胎記。執姓嫡系皇族身上都有一枚胎記在腰脊處的。」
裴蒼衣略回想了一下:「你說那像星星似的胎記?」他是看到過的,當時只覺這胎記長得挺別致,倒沒想到是執姓皇族的標記。
百里簇景微微點頭:「是。而且這胎記弄不掉。」他之前曾經嘗試過,但是無論什麼法子都去不掉。
裴蒼衣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