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蚍蜉撼樹一般無力。
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室內格外清晰,他們此刻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可聞。
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後,百里簇景撐身起來看著他,眸光是一片通透的紫,聲音卻是淡淡的,「你反抗什麼?這不是你自己選的麼?還是在和本座玩什麼欲拒還迎的把戲?」
裴蒼衣呼吸一窒。
從剛才開始,百里簇景的話就一句比一句更傷人,狠狠地碾壓他的自尊心。
聲音卡在喉嚨裡說不出話來。
百里簇景依舊是淡淡地看著他,聲音一字一句而又十分殘忍,「一次一座城……裴蒼衣,你若是想要完成任務,需要多少次呢?」目光如同深淵一般,看久了有一種要被吸進去的感覺。
在掙扎中有幾縷髮絲落到了裴蒼衣清冷蒼白的臉龐側,百里簇景伸出手來似是想要觸碰他的面容,卻被裴蒼衣猛然偏頭避開。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百里簇景那隻手落了空處,無聲地凝在那裡。
裴蒼衣卻看也不看他,而是轉開了眸子看向別處,隨後慢慢閉上了眼睛,是一副冷處理隨你便的態度。
他看不到的地方,百里簇景的目光驟然變得極為兇惡痛苦,手都在顫抖。
裴蒼衣只感覺身上猛然一涼,下一刻衣物就如同千萬道流光一樣瞬間碎裂,黑色的蝴蝶漫天飛舞,落了滿地。
他身體一僵,睫毛劇烈地顫了顫,卻自暴自棄不再反抗。
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
那人的吻如急風驟雨一般落了下來,挾著如海的冰冷與憤怒,裴蒼衣只能被動地與他接吻。
他知道今日難逃這一劫,畢竟百里簇景向來都對他有著極高的性致,每次不把他折騰地死去活來不算完,而以前好歹是在兩人有感情的基礎上所以他經常手下留情,每次都極為細緻地把他照顧得極其舒適了再來……
雖然經常後期就失控了,但是他能感覺到百里簇景一直在努力地剋制自己,而且看向他的目光滿是歡喜與寵溺。
但是現在……
裴蒼衣眉毛猛然一皺,剎那間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他冷汗都下來了。手無意識地抓緊床單,用力的都有些泛白。
他還真是毫不留情,居然直接想要強來……
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真正的洩慾的侍妾一樣。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裴蒼衣睫毛顫了顫,心不知道為何又抽搐了一下,剎那間像是與周身的血管直接黏連了一般,每次一震顫都帶動全身尖銳的疼痛。
心疼身體也疼。
他疼得下意識地想將自己蜷縮起來,然而百里簇景卻不容拒絕地將他一點點舒展開,像是展開一副清冷的畫卷一般,嗓音也偏低啞,「疼麼,裴蒼衣?」
裴蒼衣不說話。
「既然會感覺到疼,那你為什麼固執地選擇二呢?」
百里簇景深深地看著他,冰冷地手撫過他的頸側,眸中神色涼如深海,「你是覺得即便選了二,我也會對你手下留情是不是?」
兩個人明明是離得很近的,也在做著最為親密的事情,可是氛圍冰冷而又陌生,不像是在床上,更像是在戰場之上。
裴蒼衣的睫毛顫了顫,眸中閃過一抹難堪。
他本來什麼都不打算說,但是此刻心中的委屈與怒火再也壓不住。
他終於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勾唇道:「我倒還沒有那麼自作多情。選二麼,只不過這是最快的完成任務的捷徑而已。如你所言,我不是一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麼?」
百里簇景動作一頓。
「不繼續了麼?還有十八座城,我算過了。」裴蒼衣靜靜道。
那剎那間爆發的寒意讓室內溫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