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的反應毫不奇怪,接下去道:“於是我們兩個一邊按照劇本要求滿臉含情脈脈,一邊開始吐槽編劇,覺得他設定這個場景太不科學了!這麼冷,情侶的約會地點肯定都在溫暖的室內啊,有哪對情侶會腦殘到大冬天出來散步?不是自身冷熱感失常,就是腦子有毛病。”
她異常鄭重的停下了腳步,偏過頭,非常認真的下了決定:“所以,蔣導,我嚴重懷疑你腦子有坑。”
她頓了幾秒,突然間臉上的表情就垮了下來,再次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哭喪著臉道:“因為真的很冷啊!”
蔣弈知:“……”
他突然間發聲大笑,期間還笑得彎下了腰。
這回換梁井絮,“……”
他漸漸剋制住笑聲,然而臉上的笑意卻明晃晃的,在路燈下格外耀眼:“所以,你說了這麼一大段,就為了引出‘真的很冷’這四個字?”
梁井絮默默的抬頭,看了眼夜空,權當預設。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蔣弈知笑夠了,對‘冷’這件事沒有任何表態,反而將話題轉回了她所描述的戲份上:“你這部劇我有點印象,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散步著散步著就吻上了?”
她頓住了,僵硬的挪動著脖子,緩緩的將視線下移,而後揚起嘴角,十分肯定地對著他說道:“不,蔣導你記錯了。這部劇的吻戲不在這個場景。”
“哦,是嗎?”蔣弈知微微挑眉,臉上的笑意突然間帶了深意。
梁井絮覺得目前這個狀況頗為危險,一邊重重的點頭,一邊就想悄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趕緊逃之夭夭。
然後當然沒有成功,蔣弈知在她抽手的那一刻伸手將她抱緊,吻就落了下來。
於是,她終於覺得不冷了……
唇瓣和舌頭都發麻的時候,這個吻才宣告結束。
他抱著她,頭抵在她的頸側,不懷好意地忽悠道:“你今天還是和我一起回公寓吧,你在這裡的臥室不是很久沒住了嗎?床上肯定都落了一層灰,你明天起來估計一身紅疹。”
“你當我三歲小孩?”梁井絮眼皮一抬,哼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半天沒有等到他的話,被緊緊抱在他懷裡的梁井絮悶悶出聲:“我真的想回去了。”
蔣弈知動了動,突然間鬆開一隻手,從口袋裡掏了掏,不知道掏些什麼。
她有些納悶,就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看他在搞什麼鬼,腦袋才挪開一半呢,然後就被他的另一隻手又強行塞了回去。
似乎東西已經拿出來了,他一隻手環住她,低著頭看著另一隻手拿著的什麼東西,在她耳側輕輕說道:“我就好奇,今天這附近怎麼能沒有狗仔呢?”
梁井絮語塞片刻,才開口道:“你什麼意思?”今天如果真有狗仔拍到,可又要興起一番腥風血雨啊,這次她估計真會被網友們戳脊梁骨。
“字面上的意思,拍到然後曝光,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承認和你的戀情了,多好。”
蔣弈知第一次將這件事情在明面上說出口,梁井絮嘴巴張了張,完全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乾脆咬唇不言。
他突然間拉起她的左手,緩緩將一個圓圈一樣的東西鄭重的戴進她的無名指上,語氣難得地很是認真,他說:“我們隱婚吧。”
梁井絮徹底僵住了,那一圈冰冷的金屬圈住的地方,不覺得涼,反而異常的燙,直直燙到她的心裡,又從心裡燙到臉頰上耳梢上,直至渾身上下。
她突然間如夢初醒,刷地一下推開他的肩膀,退後了三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下意識伸起左手,小小的戒指,很簡單的款式,但卻異常精緻,和她光滑纖細的左手很般配。
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