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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公園距離高棟的夜總會也不過幾百米,高棟跑著過去的,衝過去就看到順子正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給老頭包住腦袋。
天氣還不暖呢,剛過了年,小草剛發芽,蓮花池裡也沒有小荷葉,一片蕭條呢,在蓮花池附近的長青植物堆裡,老風頭昏迷著,臉上頭上衣服上都是血。
“我知道強子那邊找到了車,我就想估計遠不了,不可能丟到人多的地方,那早就有人救了或者報警了。人少的地方只有這邊,大晚上的公園裡路燈都少,鍛鍊的都少,我就過來這邊找,就找這些草叢啊啥的,這邊都到了公園的最角落了,還真讓我碰上了!”
一棵百年大樹,樹的周圍四四方方的種植了一圈龜甲冬青,這種常青植物茂盛且一年蔥翠,有將近一米高,非常茂盛,把人丟到這裡,還真不好找。
高棟一摸老頭的鼻息,很弱了。
“快送醫院!”
高棟彎腰背起了老風頭,順子強子搭把手,給老風頭堵著額頭的傷口。
就近送了醫院,高棟趕緊給晏柒風棠打電話。
“車找到了。老頭也找到了!”
“我老丈人怎麼樣?”
“那個,送醫院了,傷的有些重。情況不太好。”
晏柒和風棠衝進醫院的時候,老風頭已經進手術室了,顱骨骨折,還很嚴重,太陽穴上方有一個很大的血窟窿,大夫說不是一次擊打,是反覆的用棍棒一類的擊打的。
風棠一聽這話,差點沒坐到地上,反覆毆打?腦袋又不是個鐵球,怎麼能反覆毆打?
晏柒架住他,半扶半抱著把風棠放到椅子上。
“老婆,現在都要靠醫生了,你在著急也沒用,等等啊,沒事的,發現得早送醫及時,不會有事的!”
蹲在地上,用力的揉搓著風棠的手,他的手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你在這等訊息,我去交費,別亂動啊。”
風棠猛地抓緊他的手。
“我不走,一會就回來,高棟在這呢,這麼多兄弟呢,不怕啊。”
晏柒輕聲地安慰著,摟過他的肩膀,親親他的臉,沒事的。
“晏柒,襲擊我爸的人抓到了嗎?”
局棟搖頭。
“沒有,照片很模糊,還是坐在車裡,再說他還戴著帽子,不太好辨認,就沒有抓到。”
“高大哥,晏柒,求你們一定要把那個人抓到!在警察抓到他之前抓到他。”
風棠那麼善良溫柔的人,嘴唇也哆嗦起來,眼神裡都是憤怒。
“我要打他幾棍子,把他的腦袋一樣打破,反覆擊打!他也就知道什麼是教訓!”
“好!”
晏柒滿口答應,肯定會在找到警察之前找到這個人,狠狠地暴打一頓,再去送警局!風棠摘下眼鏡揉了下眼睛,用力搓了搓臉,他有點接受不來,中午的時候他還訓斥老爸喝太多,現在人卻在手術室裡。
晏柒對高棟使個眼色,高棟點了下頭,站到風棠身邊,晏柒這才急著去交費。
風棠小半輩子都知道學習書本,這麼大的刺激他肯定接受困難,可別一激動的出點啥事。“那是我爸的外套嗎?”
風棠看到高棟的胳膊上搭著一件淺灰色外套,這不是他爸的嗎?
高棟趕緊把這件外套捲了卷,往背後一放。
“我的外套。我這不著急嗎?就脫了。”
不能給風棠看,這外套的左前胸全都是血,尤其是脖領子到肩膀這一片,血多的都發黑了,多少血能出這個顏色啊。這麼多血風棠看到了不是更擔心?乾脆就不給他看了。
“給我看看。”
“看啥呀,走了,咱哥們去一邊抽根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