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吻了我。」葉隨風淡淡的說著。
電梯剛好到了一樓,「叮」地一聲,門開啟了。於是,站在電梯外準備進來的人,看到了葉隨風從容的笑臉,以及姚錦之那震驚的表情。
那是診所的保安,正準備搭電梯上去巡邏。見到葉隨風,本能地向旁邊讓了讓,笑著打招呼:「葉醫生這麼晚還在啊,我以為今天你不會來呢。」
「有個比較棘手的case,過來處理一下。」葉隨風拍拍保安的肩膀,沒有一絲架子。在走出電梯大約十步後,轉過頭來,沖還站在裡面的姚錦之叫道,「你不走嗎?還準備上去幹什麼?」
姚錦之猛然問清醒過來,看到保安一直在對著自己笑,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失態,趕緊收拾起心情,走出電梯,跟在葉隨風的屁股後頭,離開了診所。
然後,兩個人就鑽進了車裡。葉隨風正準備要發動車子,姚錦之卻突然伸手,按住了方向盤。她的神情很嚴肅,像是在審問犯人:「你剛剛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我說,你醉了之後吻了我。」葉隨風很清楚她指的是什麼。她的反應,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通常這種情況下,她會經歷否認、憤怒、壓抑、接受四個階段。很顯然,她現在正處於第一個階段。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吻你!」
「為什麼不可能!你平時對著我的時候,就想這麼幹了吧。不過,女人的矜持束縛著你,讓你沒有辦法太放得開。今天借著喝醉了酒,就豁出去了。」葉隨風指著自己的嘴唇,那裡竟然還有沒擦乾淨的唇膏印,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可現在,兩個人在車裡,距離如此之近,他那張臉,只是稍稍湊過來一點,姚錦之就全看明白了。
「看到沒有,證據還在。就是怕你清醒之後要賴帳,我才沒擦乾淨的。」
姚錦之頓時語塞,她很想說,那不是她的唇膏印,那是別的女人印上去的。可是這種話實在太沒風度,葉隨風看起來也不像是沒女人要的,何必非賴著她?辛辛苦苦找別的女人吻一下,然後再來誣陷自己,那該有多傻。
而且,那唇膏的顏色也很明顯,和自己今天用的那一支,是一樣的。他總不至於為了陷害自己,還去買支一模一樣顏色的唇膏回來吧。
姚錦之的否認,在葉隨風的證據面前,顯得是如此地蒼白無力。她幾乎沒有掙扎,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她和葉隨風,必定是接吻了。可是,她卻並不認為,那一定是自己主動的。
「好,就算我們真的吻了,那也不見得是我吻的你吧。有可能,是你主動佔我便宜的。」
「不可能,我又沒喝醉。」葉隨風撒起謊來,甚至比他說真話時更為淡定從容。做為一個資深的心理學家,撒這種小謊,真的比吃白菜更容易。
姚錦之不說話了,葉隨風的邏輯似乎有點問題,可她卻無力反駁。他說的確實有點道理,通常情況下,喝醉酒的人才會比較主動不是嗎?他們兩個,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他似乎沒有道理主動來吻自己。更何況,自己當時還是一個喝醉了酒,滿身酒氣的女人,他實在沒有必要委曲自己。
事實上,他若是突然發情想要和人接吻,只需要走出診室微微一笑,大概就會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了。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是不缺女人的。這一點,姚錦之從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
於是,她憤怒了。她氣自己酒量太差,氣自己太過天真,真的相信了他說的那個什麼喝酒可以減壓的說法。是啊,喝酒確實可以減壓,到最後,已經可以令她放縱到直接撲倒男人的程度了。
「這都得怪你,好好的,為什麼要讓我喝酒。」
「因為你坐在我面前糾結了半個小時,我實在不想再看下去了。」
姚錦之的怒火剎那間就沒有了,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