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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孟沅澄不樂意了:“你把我當傻子嗎?”
明明他上一刻才親口說的戶部的賬什麼的,這一刻立刻就變臉不認了。
裴鈺盯著她:“沒什麼,說了你也解決不了,不過是徒增煩惱。”
孟沅澄推開裴鈺,走到他方才辦公的桌案旁,拿起賬本看了看,對著裴鈺道:“你怎麼知道我解決不了。”
看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孟沅澄有些頭疼。
果然不適合她來做。
不過,看到旁邊紙上寫著的章昱的名字,孟沅澄立刻抬起頭,問裴鈺:“章昱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有他的名字?”
“怎麼,你還認識他?”
“當然是認識了。”
裴鈺不動聲色走回到桌案邊,拿回孟沅澄手中的紙,輕飄飄一句:“是不是京城中所有年輕男子你都認識?”
孟沅澄沒察覺出裴鈺話中另外的意思,只是接著答道:“也沒那麼誇張,只不過父皇曾經想讓我跟他成親,所以我跟他比較熟悉。”
“成親?”
“是啊,接觸了幾次,不過後來他去邊疆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裴鈺坐下,繼續翻看賬目。
“你好像很可惜。”
“確實是有點,他人還挺不錯的,不過……”
孟沅澄的話未說完,就聽到裴鈺不急不緩的一句:“你裙子髒了。”
“啊?”
孟沅澄趕緊站了起來,扯過裙子一看,果然多了一大片墨漬。
“怎麼回事?”
“你方才坐的地方有一塊墨汁。”
“你怎麼不提醒我?”孟沅澄有些生氣。
“我沒看見。”
見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模樣,孟沅澄更加氣憤了。
那麼大一塊墨汁,就在他面前,他沒看到才怪呢。
他就是故意想看她出醜的。
孟沅澄氣呼呼地想要擦掉裙子上的墨漬,伸手去,還未碰到,就被裴鈺抓住了手。
“你這樣怎麼弄得掉,待會手也弄髒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不要穿著這個裙子走出去,好難看。”
裴鈺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你就脫了。”
孟沅澄看他這樣氣更大了,拿過桌上的硯臺,朝裴鈺的身上潑了過去。
硯臺裡剩下的墨汁不多,裴鈺的胸前還是黑了一大片。
裴鈺此時未穿官府,穿一件玉色圓領長袍,黑色的墨汁跟這衣裳的顏色對比十分強烈。
裴鈺:“……”
他很無奈地望向孟沅澄,孟沅澄也不甘示弱,衝著他做了個鬼臉。
“我無心的。”
這也叫無心,她這麼說,裴鈺也只能這麼聽著。
孟沅澄還記著方才他們說的話,既然出了氣,又繼續問裴鈺:“章昱到底出什麼事了?”
“若我說他涉及貪汙舞弊,你信嗎?”
孟沅澄搖頭。
雖她與章昱接觸不多,可對他也算是瞭解,他那個散漫隨心的性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才不會呢。”
“你就這麼信任他?”
“你要這麼說也行,反正他就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如果說是別人,我覺得還有可能。”孟沅澄看著裴鈺,“若是你的話,還比較可能。”
裴鈺臉立刻黑了。
“他不可能,我就像是做這種事的人了?”
孟沅澄點頭。
他看著就像是心思很深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總之,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