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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模樣還真是罕見。
“要哭便哭吧,或許以後沒機會了呢。”
說完這話,孟沅澄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安府,孟沅澄被焦急萬分的沈子微攔住,左看右看,十分仔細地檢查著,確認她無恙後,這才問道:“沒事吧?”
“我這不是好好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被宋玉竹抓去了,她想殺我。”
孟沅澄這般輕描淡寫,彷彿說著的不是什麼危及生命的險事,而是吃飯喝水這樣的日常,這讓沈子微有些生氣:“這麼危險的事你為什麼事先不跟我商量,我知道你自己有主意,可這事稍有差池,你就性命不保,你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的?”
沈子微極少動怒,今日這般更是少見,孟沅澄知道他是為何,便耐心解釋道:“我有分寸的。”
她早就知道裴鈺的人跟著她的,既然他要向她表明他的心意,要證明自己的真心,那就給他個機會吧。
反正不用白不用。
沈子微發現了孟沅澄頸間的血痕,雖血跡已幹,但在雪白的頸間十分惹人矚目,格外顯眼。
他伸出手,還未碰到孟沅澄,孟沅澄便躲開了。
沈子微眼神一黯,最終還是將手收了回去。
“你受傷了。”
孟沅澄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頸間的傷口,果然還是痛的。
“還好,只是小傷,也不流血了。”
“我吩咐人去找大夫來,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好啊,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了,大夫來了你再叫我。”
“嗯。”
這一日出了這麼多事,孟沅澄確實是累了,她原本打算沐浴後換身衣服,可回房後睏意襲來,竟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已黑了。
想起睡前跟沈子微的話,她起身便要去尋沈子微,可剛從床上坐起來,她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摸了摸脖子,果然,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她睡得太沉,甚至一點知覺都沒有。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誰?”
“是我。”
孟沅澄整理了下衣服,這才下床去開了門。
“這是什麼時候弄的?”孟沅澄指著脖子的東西問沈子微。
“大夫來了後我來找你,可是你睡得很熟,所以便沒吵你。”沈子微拿出一罐藥膏,遞給孟沅澄,“這是藥膏,防止留下疤痕的,記得擦。”
“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
孟沅澄將藥膏收起來,淺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又無以為報,若是連謝謝都不說一句,未免太不懂事了。”
“都是小事。”
孟沅澄搖頭:“這些可不是小事,所以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是以我如今的身份,似乎也沒什麼能幫上你的,不過你的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裡,往後若是有我能幫得上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你這麼說,倒是生分了。”沈子微看著孟沅澄,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你一直住在安賀這裡也不是辦法,要不要搬到我那裡去,反正如今你的身份也暴露了,也沒什麼再躲藏的必要。”
“那怎麼可以。”孟沅澄知道沈子微是何意思,這一年多來,他雖未明說,但他的心意她都能感受到。
她明白他不願讓她為難所以才從不直白表露心跡,那麼她更不能耽誤他。
“你往後要娶妻生子的,我一直住在你府裡算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沈子微已清楚孟沅澄的答案。
可是……他卻還抱有一絲希望:“我想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