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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她哪是凌安安那樣盛氣凌人又趾高氣揚的人。
“我何時像她那樣了?”
裴鈺像是在回憶:“不是嗎, 我 他喜歡的從來都是她這個人……
裴鈺頭也不回地離開, 獨留凌安安一人在此。
凌安安活了這十幾年,還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屈辱,也從來沒有試過被一個男人這麼對待,她本該灑脫離開, 但此刻, 她卻還站在原地, 心裡還有著那麼一絲幻想, 或許裴鈺下一刻就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一個時辰過去, 她知道,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妄想罷了。
“淩小姐”管家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要不要吃點東西?”
大人不在, 他們做下人的也不知該怎麼辦,凌安安已在這裡站了許久了,他想著也該餓了。
丫鬟端著茶水和點心上來,剛一走到凌安安身邊,還未來得及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卻只見凌安安忽然暴躁,一伸手便將丫鬟手裡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 一時間,地上一片狼藉。
“滾!”
丫鬟受驚,有些茫然, 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了, 趕緊跪下:“小姐息怒, 奴婢……”
丫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她自己都不知做錯了什麼,見狀, 劉管家衝丫鬟道:“還不趕快把這裡收拾了。”
“這裡不用伺候了。”
丫鬟手忙腳亂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趕緊退了下去。
凌安安心中有氣,無處發洩,裴鈺又不在此,她更是火大,再等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便只能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誰知剛一出門,就撞上了剛剛到了門外的宋玉竹。
宋玉竹一聽說孟沅澄回來的訊息便馬不停蹄地立刻趕來了。
雖說放火那事不是她親自做的,但也是她指使人乾的,事發之後她再沒見到那個丫鬟,派了人去找,但也一直沒有訊息,她本還不放心,但後來見沈子微那般態度,加上裴鈺後期的消沉,她就也安心了不少,以為孟沅澄真已葬身火海。
但如今聽到孟沅澄再次出現的訊息,她這才警覺,其實當時她並未親自去確認孟沅澄的死,也才導致如今這樣的後果。
孟沅澄‘死’後幾個月,裴鈺雖表面看不出什麼異常,她也以為孟沅澄對裴鈺來說並不多麼重要,雖然是喜歡的,可時間一長,總會淡忘的。
因她與裴鈺許久沒有見面,那一日,她主動上門,卻意外見到了裴鈺並未展現在外人眼中的另一面。
那日,從她一進門便受到了百般阻撓,她有些奇怪,便沒有理陳從的藉口,徑直去了裴鈺的房間。
門一推開,她愣住了。
屋內瀰漫著酒氣,地上全是酒罈,屋子裡亂得一塌糊塗,宋玉竹捂著口鼻,眉頭緊皺,這哪裡還像裴鈺的住處。
他向來是律己,從不放任自己,罕有失控的時候,更不說自暴自棄。
可如今,似乎已不是這樣了。
她在屋內掃了一圈,卻未見到裴鈺的身影,正要叫陳從,卻忽然聽到極輕的一聲囈語。
順著這聲音,她這才找到了裴鈺。
裴鈺正躺在床邊的地上,衣裳皺得不成樣子,頭髮也是凌亂不已,腰間的腰帶也是胡亂散開著,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她當時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震驚無比。
裴鈺極少飲酒,即便是因應酬或是其他身不由己的情況,心中也有數,都只在自己能自控的量內。
她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你怎麼樣了?”
見他這般,她沒法不放下心中的怨氣,不由自主地便關心起他來。
裴鈺似乎是沒聽見她的話,喃喃自語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