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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一個月前帶著一位姑娘來過,很豪氣地說讓姑娘隨便選,那姑娘也不客氣,選的都是店裡最貴的東西,算下來後差不多一萬兩,我本來還以為做不成這筆生意的,沒想到,最後這位公子很豪爽地就結了帳。”
“有記錄嗎?”
掌櫃的接過孟沅澄手裡的冊子,翻到了一頁,指著一個名字道:“就是這個,上個月十七,九千七百兩。”
孟沅澄盯著這個名字,卻是奇怪,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這不是我相公的名字。”
掌櫃的湊近冊子看了一眼:“這我就不太記得了,當時我正好有別的事,最後入賬是店裡的夥計做的。”
“哪個夥計?”
“好像是阿全,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店裡。”
“麻煩掌櫃的幫我把他找來,我問問他。”
“我去看看。”
孟沅澄盯著冊子上的名字,輕輕地念了出來。
“竺琴。”
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些奇怪呢。
很快,那個夥計便被帶著進來了。
孟沅澄對掌櫃的說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問他就行。”
掌櫃的看了一眼孟沅澄,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好,有事您叫我。”
門被帶上,孟沅澄看著眼前的夥計,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吧。”
這個夥計還有些茫然,上前幾步,走到了孟沅澄跟前,問道:“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上來之前,掌櫃的已經吩咐過了,說這位是貴客,可不能得罪了,所以他還有些無所適從,生怕哪裡做得不好。
孟沅澄指著冊子上的名字,道:“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他盯著這名字思索了一會,點頭:“記得。”
孟沅澄還有疑惑:“真的記得?”畢竟這也是一月以前的事了,他不過就看了這一會,就能給出這麼肯定的答覆,她還是有些懷疑的。
“嗯,夫人您可能不認識,這位姑娘可是金鳳樓的頭牌。”
“金鳳樓?這是什麼地方?”
夥計的表情有些奇怪,盯著孟沅澄,小聲道:“這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
“嗯?”
“就是青樓。”
孟沅澄恍然大悟,又問道:“這位姑娘很有名嗎?”
“確實是的,她是金鳳樓的頭牌,輕易不接客人的,一夜千金,更不說要帶她出來了。”
這就難怪了,想必這位竺琴姑娘肯定是天香國色。
“怎麼去這金鳳樓?”
“從我們店裡出去後左轉,再沿著那條大道一直走到底就能看見一座很漂亮的三層樓,那就是了。”
孟沅澄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他:“好,這是給你的。”
夥計喜出望外,還沒見過一出手就是十兩賞銀的客人,接過銀子,立刻便揣進了自己懷中,連聲感謝:“多謝夫人,以後有什麼事您說話。”
孟沅澄將盒子蓋上,起身,往外走去。
這時掌櫃的正好進來,撞上了正要出去孟沅澄,還奇怪:“您問完了?”
孟沅澄點頭,順手將歹手中的盒子交給了他:“這個你先幫我收起來,我改日派人來取。”
“好,那您這是要去哪裡?我幫您找頂轎子來。”
孟沅澄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了。我是去抓姦去的。”
掌櫃的:“……”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一臉激動,哪有做娘子的去抓夫君的奸還這麼高興的。
不對,不對,他突然想起來了。
前幾日陪著她來的,根本不是畫像上的男人,按她所說畫像上的男人是她的夫君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