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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你發揮作用了。”
裴鈺早已想到這群人是不會有人願意當這昱來。
章昱感覺到裴鈺的眼神:“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總覺得是不懷好意。
“沒什麼。”
在去張承府裡的路上,裴鈺將如今的情況大概地跟章昱說了一遍。
他知道章昱是個急性子,跟他完全不同,既然他溫和的方式不起作用,就只能讓章昱接手了。
兩人帶著官兵一趕到張承府上時,裴鈺剛想要說話,只見章昱一揮手,一群人立刻衝了進去。
裴鈺:“……”
祈雲殿內,孟沅澄本還在睡著,卻被匆匆忙忙闖進來的小云吵醒。
“公主!”
孟沅澄睡得正香,可小云一聲接一聲地叫著她,她是無論如何也睡不下去了。
“什麼事?”孟沅澄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了起來。
“朝中出大事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
“跟裴大人有關。”
聽到裴鈺的名字,孟沅澄立刻清醒了。
“你說什麼?”
“昨夜裴大人和章小將軍帶著一隊官兵闖進太府卿張大人的家裡,當場列舉了張大人這麼多年來中飽私囊,還有收受的賄賂,每一筆都清清楚楚,聽說裴大人唸了十幾條,張大人便扛不住自己招了。”
“張大人府邸都被封了,全府上下都一併被帶走了,說是要聽候發落。”
孟沅澄知道裴鈺做這事肯定是有人撐著,想來也就只有她父皇了。
原來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做這事。
雖說清理朝政是好事,可裴鈺這麼做,無疑也給自己樹了不少敵,往後他在朝中行事更難了。
想到這裡,孟沅澄又忍不住嫌棄自己,裴鈺如何,又何需她去操心。
裴鈺這一舉確實是很有效果。
朝中上下,大家都心知肚明張承是鄭王扶上去的人,如今裴鈺連他都敢動,看來這次確實是下了決心要整治朝政。
都已這樣,其餘人也不再硬抗了。
一時間,所收繳的銀兩珠寶價值高達百萬兩,盡數納入國庫。
皇上也並未將此事昭告天下,主要是此事牽扯甚廣,若真要追究起來,也不是件容易事,皇上此舉也不過是想充盈國庫,順便敲打敲打這群人,象徵性地罰俸半年便了結了此事。
這也算是一大喜事,恰逢孟沅澄十九歲生辰,藉著這名義,肅宗在宮中大擺筵席,邀百官同慶,十分盛大。
夜裡,歌舞昇平,孟沅澄看著廳內推杯換盞的眾人,忽然覺得有些煩悶,看了看四周,似乎也沒人注意到她,便起身一個人出去了。
孟沅澄走到御花園內,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了。
她方才也喝了些酒,本身有些醉意,如今被冷風一吹,倒還舒服了不少。
突然,孟沅澄感覺到身上多了件衣物,回頭一看,居然是沈子微。
沈子微在孟沅澄身旁坐下:“很意外嗎?”
“沒有。”孟沅澄摸著披在身上的袍子,“這段日子都沒見到你。”
“剛到任,要交接的事比較多,忙了些。”
“嗯。”
“這麼久沒來見你,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沈子微注視著孟沅澄的眼睛,很溫柔:“上次你說考慮的,我不想幹擾你,也不想給你負擔,但是我也不想等得太久,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嗎?”
孟沅澄聽著沈子微的話,這一刻,她突然想清楚了。
確實是因為有了這一段日子,她想得更明白。
她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