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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很多?”
裴鈺輕輕抽回了自己被宋玉竹扶著的手臂,道:“沒有。”
宋玉竹嗅了嗅,聞到了裴鈺身上濃郁的香氣。
“這事交給別人去做就行了,為何他還要讓你去,我看那個孟璨就是故意的。”
“無妨,反正也只是走一趟。”
“那種地方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根本不是你該去的地方,再者說了,那裡的女子個個都沒什麼禮教,也無廉恥之心,見到男人恨不得都貼上去,你這一去,肯定也免不了被這般對待。”
“這個孟璨自己惹出的亂子擺不平了,還要讓你去解決,這種只會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就該慶幸自己命好,有這般地位,所以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縱情享樂,反正總有人為他解決。”
裴鈺當然不是多良善之人,如今他與鄭王的關係,說是合作,但日後若真成事了,他畢竟還是為人臣子,因此適當的惟命是從是必要的,也可在鄭王面前多些好印象。
宋玉竹與鄭王可說還有些血緣關係,但他與鄭王之間,除了相同的目標只外,就只靠著宋玉竹作為他們二人之間的聯絡,鄭王如今必定不是完全信任他的,他也需做出些表示來。
宋玉竹繼續道:“我只是為你不平,去這種地方真是辱沒了你。”
裴鈺卻道:“哪有什麼辱沒不辱沒的,我也是男人,沒什麼去不得的。”
宋玉竹這話說的像是把他當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去這一趟,就變得不清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那裡幹了什麼?”
裴鈺知道宋玉竹是誤解了他的意思,只是淡淡道:“沒有。”
宋玉竹將信將疑:“那你與那個花魁談得如何?”
“她雖淪落風塵,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說明來意後,她也未糾纏。”
“那是如何解決的?”
“給些銀兩就是了。”
宋玉竹覺得奇怪:“當初她看著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賴著孟璨,非要孟璨給她個名分,不然就將此事鬧大到人盡皆知,孟璨軟硬兼施,什麼法子都用盡了,也不見她鬆口,怎麼如今你一去她就改變主意了?”
“她不過是拿這事作為自己的籌碼,想多為自己爭取些東西罷了,我想,能用銀兩擺平的事,孟璨應該也不在乎是多少錢了,畢竟比起這事鬧大後帶來的損失,這點錢也只是杯水車薪。”
見宋玉竹放下了疑心,裴鈺道:“我累了,先去換衣服了。”
宋玉竹看著裴鈺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出門時穿的並不是這一身衣服。
他肯定是有事瞞著她的。
裴鈺沐浴之後換了身乾淨衣服,回到了房中,對還在屋內候著的下人道:“回去休息吧。”
“是。”
他對宋玉竹的那番話,雖說也是事實,但他也是隱瞞了部分的,選擇性地將宋玉竹愛聽的內容告訴了她。
他與宋玉竹算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他對宋玉竹自是十分了解。
在屋內發生的其他事,以宋玉竹的性子,他若是告訴了她,恐又會生些事端。
他也不知為何,他與宋玉竹會變成如今這般的關係,明明他一直只當她是親妹妹而已,對她並沒有男女之情。
裴鈺想起了些往事。
他叔叔為人和善忠厚,嬸嬸在世時,兩人感情甚好,所以嬸嬸去世後的很多年,叔叔並未有再娶的打算,直到遇上了宋玉竹的孃親,雖那時她還帶著五歲的宋玉竹,可叔叔也不在乎,兩人在一起後,叔叔對宋玉竹更是像親生女兒一般,對她是極好的,沒想到七年前的那一日,叔叔去了他家,而宋玉竹被孃親帶著外出,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