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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頭一次不顧孟沅澄的意願,硬拉著她去了醫館。
時辰不早了,大多醫館都關了門,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大夫看了眼孟沅澄的傷口,道:“就是一點擦傷,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我都休息了,還被你們吵醒了。”
孟沅澄不說話。
大夫朝著身邊人道:“把這個藥膏給她抹上,然後包紮一下就行了。”
“是。”
小徒弟可能是剛來不久,沒學到什麼東西,下手又沒輕重,光是給孟沅澄擦藥都弄得孟沅澄疼得喊了好幾次。
裴鈺接過他手裡的藥:“我來。”
小徒弟回頭看了眼大夫,大夫道:“給他吧,就是上個藥,也沒什麼難的。”
小徒弟這才把手裡的藥和紗布交給了裴鈺。
這下是輪到孟沅澄彆扭了,本來其他人給她上藥,她只是疼,可裴鈺給她上藥,她是渾身都不舒服了。
過去裴鈺哪裡會對她這麼好。
就不說方才,明明她都躲著裴鈺走了,他竟然還能找到她面前來,這就讓孟沅澄已經很驚訝了。
還有,不顧她的意願,非要拉著她來醫館,如今更是要親自給她上藥……
孟沅澄盯著眼前的裴鈺,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是前些日子受風寒腦子燒糊塗了嗎?”
這些日子,裴鈺真的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像是轉了性一般,對她特別地好。
其實也說不上是特別好,但相較於以前,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裴鈺動作很輕,將藥抹在孟沅澄的傷口處:“疼就說話。”
孟沅澄越發覺得不正常,裴鈺哪裡對她這樣過,便又問道:“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覺得我像是腦子有問題嗎?”
孟沅澄搖頭,就是因為不像,所以她才更害怕。
無緣無故對她這麼好,她實在想不出原因來。
“我聽說你跟宋玉竹吵架了?”
“你從哪聽來的?”
“這麼說是真的了?”孟沅澄想了想,那日裴鈺渾身溼淋淋地回去,沒過多久便聽說他跟宋玉竹吵架的事,難不成是因為她。
“不會是因為我吧?你幫我找項鍊的事她知道了?”
話一出口,孟沅澄又後悔了。
明明那日她是裝不知道的,如今這麼一說,不就完全暴露了嘛。
裴鈺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眼眸,望向孟沅澄。
他本是蹲在孟沅澄身邊的,如今這般動作,不知為何,竟還有了那麼些可憐巴巴的感覺。
“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裴鈺眼睛未離開孟沅澄,反問一句:“你覺得呢?”
“我……”
孟沅澄還未說出個答案來,裴鈺又問了一句:“你希望是因為你嗎?”
“我……”
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突然啞巴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不說話?”
“你們可真是天造地設地一對……
“我說你們兩個, 弄好了就趕緊走,這大晚上的,你們不累,我可是要睡的。”大夫看了一眼兩人, 繼續道, “你們要眉來眼去也好, 卿卿我我也好, 都換個地方去,我這是醫館。”
孟沅澄:“……”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跟裴鈺眉來眼去了。
不過大夫這麼說, 孟沅澄也是不好意思在待在此處了,她抽回自己的手,轉身就往出走。
裴鈺將剩下的藥膏和紗布還給大夫, 說了聲謝謝,便跟上了孟沅澄。
兩人出了醫館,天色已晚,街邊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