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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她了。”
雖然裴鈺未說名字,可宋玉竹一聽就明白了。
下午他不知聽到什麼訊息,連衣服都未穿好便那麼急切地出去了,她還從沒見過他那麼慌張的樣子。
她早已猜到,除了孟沅澄,還有誰能讓他這般亂了方寸。
“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宋玉竹盯著裴鈺,在他還未開口前,繼續道,“你別忘了,你的承諾。”
“對不起,我試過,可是……”
“為什麼?因為她可以放下身段對你主動,因為我不能像她那樣,還是因為她的身份?”
“叔叔還有你爹孃的事,你都可以放下嗎?都是因為她,才會出事的!”
裴鈺卻道:“我沒有忘。”
“那你如今要拋棄這些跟她在一起,往後你夜裡想起他們的時候,能過得去嗎?你如何有臉面對他們?”
裴鈺忽然笑了聲,像是自嘲:“可是怎麼辦,我做不到,一直困著我的就是他們的死,我一直把原因歸到她身上,可是,如今我才想清楚,她做錯了什麼?她什麼都沒做,當時是我主動去救她的,要說有錯,錯的是我才對。”
“我不過是把這當作逃避的藉口,因為她一無所知,所以把錯都怪到她身上。”
他可以忍著不讓自己去靠近孟沅澄,但是不能忍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更不能想象往後餘生,孟沅澄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宋玉竹睜大了眼睛,眼中滿滿都是震驚:“你瘋了!”
“你們之間隔著的是血仇,你都可以當作沒發生嗎?”
“是,人都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該向前看了。”
“你是真的瘋了!”
宋玉竹冷靜了許久,忽然道:“你說她一無所知可以,但是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出去的嗎?”
他跟孟沅澄從來都沒有一個……
見裴鈺不說話, 宋玉竹又繼續道:“你一直也在調查吧,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叔叔還有你爹你娘,都是被那個人害死的, 可是你不願意相信, 是嗎?但這就是真相, 以前你可以說服自己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意外,你還可以放下這些, 跟她在一起,但是……知道了這些,你真的還要繼續裝聾作啞?即便她是無辜的, 可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你真的能放下嗎?你有沒有想過無辜枉死的他們?”
“好,即便你能做到,那她呢?你覺得她知道了這些,你們之間的那道坎能過去嗎?”
宋玉竹忽然抓住了裴鈺:“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不是不想相信嗎?那就聽聽他怎麼說,看你聽了之後是不是依舊能無動於衷,堅持要跟她在一起。”
宋玉竹帶著裴鈺出了府,來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屋子, 宋玉竹敲了敲門,等了不久,門便被開啟了。
兩人進了屋裡, 宋玉竹對著裴鈺道:“這就是當年派出去三名內衛之一的妻子, 你要是不信的, 你自己問清楚,看我有沒有半句不實。”
這婦人聽到宋玉竹的話,眼神有些閃躲, 只敢偷偷瞄了裴鈺一眼,不敢抬眼直視裴鈺,對著裴鈺行了個禮。
見裴鈺只是盯著眼前的婦人,並不說話,宋玉竹將她推到了裴鈺面前,有些激動地說道:“好,你不問,那讓她告訴你,她是什麼身份,她那死了的相公又做了什麼事,究竟是誰派她相公出去的,又下了什麼樣的命令,讓她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這婦人看著裴鈺,有些膽怯,宋玉竹大聲對著她道:“你說啊!”
裴鈺看向宋玉竹,不懂她今日為何如此急躁,她極少會像這般性急衝動的。
這婦人瞻前顧後,猶豫許久,終於開口了:“七年前,他回來之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