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狗崽圍著大白嗚嗚叫,很擔心的模樣。
比起後肢,傷在前腿還好點,大白能勉強掙扎著用三條腿走路,這會兒到家了,它趴在地上再沒動,眼神都變得憂傷。
沈玄青聽見它低聲嗚咽,便說道:“我帶大灰去採草藥,腳底止血的藥兩三天就得一換,別讓它亂動,等我回來再摸摸骨頭,看用不用夾木板。”
“嗯,我知道了。”陸谷點頭記下。
院裡太陽明亮,沈玄青說完沒有立即離開,看著陸谷一頭順滑柔軟的墨髮散在身後,每次曬頭髮時都是這樣,叫他看得移不開眼。
發覺陸谷疑惑的目光後,他輕咳一聲找了個藉口:“你記著給它喂點水,我先去了。”
大黑下意識跟上去,但被沈玄青喝止了,便轉頭往陸谷腳邊來。
他走之後,陸谷舀了水把狗碗端來,遞到大白嘴邊讓喝,見它左前腿折了動不了,布條還有滲出來的草藥汁和血跡,不免覺得可憐,就蹲在旁邊摸著頭安慰大白。
狗在山上林地裡奔跑走動本就容易扎到腳,每次狗崽要是抬起腳一瘸一拐走路,他都要看看腳底是不是扎到了東西或是趾間夾到了什麼,拔掉亦或掏出來後狗崽才能舒坦,大灰它們同樣如此,沈玄青平時挺上心的。
不曾想今日運氣不好,扎到腳又滾下山坡,把腿給摔了。
蹲在地上頭髮老是滑到身前,陸谷這才想起頭髮沒束,因是今日剛洗的頭,捨不得弄髒,他洗了個手才去梳頭束髮。
等沈玄青回來後,他幫著一起折騰,把大白斷的前肢擺好夾住,省得以後長歪了。
忙完沈玄青找出乾淨的細麻布出來,說道:“止血的藥簡單,搗爛敷到腳底再用麻布纏上就是。”
他後面要出去打獵,換藥的事自然就交給陸谷了,之前帶上來不少細麻布,就是防著受傷時用,乾淨的布總比從身上扯下來的好。
“嗯,我會弄。”陸谷把麻布放到籃子裡,擱在外邊就不用再翻找。
剛到申時,天色還早,沈玄青見他已束好頭髮,再看不到方才的景緻,心裡遺憾但並未流露,坐下喝口水歇過後說道:“我在北邊轉轉,看有沒有兔子,這幾天給它吃好點,養養。”
既是去北邊林子,離得不遠,陸谷一個人在院裡沒別的事做,就跟著一起去了。
走之前怕大白亂動不利於養傷,沈玄青用繩子把它拴住,水碗和饅頭放在它能夠到的地方。
深山林中來的人少,只有獵戶或是採藥人進來,野物就多,北邊林子因有不少陷阱平時不常過來,兔子和野雞就容易找到,大灰很快攆到一隻,叼回來放在沈玄青腳前。
狗崽還沒抓到,但興奮不已,在沈玄青喝止下它沒有再叫,不然會驚動林子裡的獵物。
待發現一隻灰毛兔子的蹤跡後,它俯身弓背作出狩獵的姿態,沈玄青輕聲一示意,便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奔出去,驚動草叢捲起落葉,當真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它還小時因喂的好,可以說滿身肥膘,胖又圓,成天在陸谷眼前晃悠,是以沒覺察出太多變化和不同,這會子叼著野兔跑回來,十分矯健威猛,叫陸谷忽然就覺得它長大了。
抓了四隻兔子一隻山雞後,他倆才帶著三條狗回去。
狗崽今日又耍了威風,十分得意高興,跑來跑去尾巴也搖個不停。
太陽還沒落山,沈玄青殺了只兔子分給狗吃,給大白的最多,洗手時他抬頭看向收拾針線籃子的陸谷,說道:“天色還早,不如燒些水我洗洗,林子裡灰多還抱了大白一路,身上有些髒了,這會兒有太陽洗了頭髮也能曬一曬。”
“行,我給你燒水。”陸谷答應道,放好針線籃子就抱柴進了廚房。
他燒水時沈玄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