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季天澤好幾十歲才重生回來,其他時候他能像箇中年狗子一樣成熟,但感情他也頭一遭碰,還沒當下小夥子成熟呢。
他逼近溫九鳳,捏住她下巴逼她抬頭,“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想過跟我結婚?連吵架都這麼冷靜,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打算是吧?你玩兒老子呢?”
溫九鳳沒力氣生氣,只是更難過,為季天澤氣得口不擇言難過,她対感情更沒經驗,只覺得自己讓自己的対象有這樣的想法,她得多失敗呀?
她安靜看著季天澤,聲音特別輕,“你別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難受,說多了我們都傷心,就真的回不去了。”
季天澤渾身一震,恨不能將眼前這人撕了塞進肚子裡,他閉上眼捏了捏鼻樑,點頭,“那你說,你要想什麼?”
溫九鳳歪了歪腦袋,壓著鼻酸輕輕回答,“想該怎麼跟你往下走。”
季天澤轉身乾脆利落穿衣裳,“行,你想,我等你想清楚。”
說完,穿好衣裳,他也不等溫九鳳,大跨步甩下洞口的大衣,離開了。
溫九鳳心裡空落落的,她也不會跟人吵架,季天澤沒跟她吵起來,大概憋火憋得挺難受,離開這麼快是怕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她莫名就懂。
越懂她越難受,抱著膝蓋蹲下,又想哭了。
為什麼愛這麼難?沒人愛她把她扔孤兒院,孤兒院的愛需要有代價的付出,爹孃和姐姐的愛需要她維護,婆婆還有小叔子的愛是因為她真心保護。
唯獨季天澤,他的愛好像是憑空來的,帶著不容拒絕的火熱,也不用她費心去想該怎麼維持,讓她心窩子比任何時候都充實。
現在才發現,也是需要等價交換的。
可她不會啊,她不可能為了愛情丟掉所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那該怎麼給季天澤同等的安全感呢?
溫九鳳不是會放縱自己陷入惡性迴圈的人,她平緩了下情緒,先拿出藥膏,把剛才亂來親腫的地方塗上藥。
塗好藥膏,她冷靜把所有東西都收拾起來,拿出掃帚仔細將山洞裝扮成沒有人來過的模樣。
檢查過沒有任何遺漏,她也出了山洞回家。
可能是難受,也可能是太累了,她沒發現身後不遠處跟著人。
等她進了家門,季天澤才冷哼一聲,扭頭回知青點。
她要想?可以,但想分開冷靜一下,還是回家早點睡,多做點夢吧!
媳婦兒都吃差不多了,他要是讓人跑了那才是見了鬼。
溫九鳳這邊簡單洗漱了下,沒有輾轉反側,她吃了一粒褪黑素,安安靜靜睡下。
第二天的大太陽早早就正常升起。
溫九鳳醒過來的時候,外頭於婉茹正和別人聊天呢。
“昨天估計是蹬腳踏車累著了,還沒醒……”
“対,我熬了粥,家裡有鹹菜疙瘩。”
“你先進來吧。”
沒多會兒,腳步聲到了溫九鳳門口,有人敲門:“九鳳啊,醒了沒?”
是楊春花。
“醒了,我馬上出來。”溫九鳳一張嘴,就發現自己聲音有點啞。
她呆了下,她空間的藥膏都是特效藥,並且是植物成分的,經過空間最佳化,藥效驚人,所以她由著季天澤胡鬧,第二天也不會被人發現。
但這回鬧得有點過,她昨天喊太多了,忘了吃潤喉糖。
她趕緊起床,把床鋪收拾利索了,先出去洗漱刷牙。
“你昨天回來沒家去,我就知道你累著了,你爹特地給你留了些你愛吃的葡萄,我給你提過來了。”楊春花摸著溫九鳳腦袋。
“你姐昨天跟你說啥了?”
溫九鳳抬起頭衝楊春花笑,“過會兒我跟您一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