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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志呆了,“那咋辦?”不是要不要臉的問題,腳踏車筐盛不下他啊!
於婉茹敲敲他腦門,“你下次考試還考
八月中,高新公社糧倉後院裡,最後一趟幾輛轟隆隆的大卡車有序的離開,糧食運輸任務就算是徹底完成了。
周圍好多老百姓圍觀,小孩子們在周圍跑來跑去,伴著家長的呵斥和笑罵聲,特別熱鬧。
別說大卡車,就是摩托車和小汽車在縣城裡也不多見,瞧見這樣高大雄偉的機械傢伙,圍觀人群比看戲還激動。
反倒是民兵隊的隊員年年見,沒啥稀罕的。
“澤哥,接著!”
隨著侯大壽的聲音,飛來一根哈德門的烤煙,季天澤濃黑的眼睫隨意抬了抬,接到手裡往耳後一別。
在糧庫是不準抽菸的,就怕天干氣燥的著火,那得出大事兒。
侯大壽也沒抽,給民兵隊的人派完煙後,特別稀罕地將剩下小半盒哈德門塞自己口袋裡。
可能是饞的,他喉嚨動了動,朝旁邊吐了口唾沫,湊到季天澤身邊。
“謝謝澤哥的煙,剛才梁主任也過來說,過幾天糧庫忙完,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呢。”
每回說起這個,侯大壽心裡就特別服氣。
他澤哥來高新公社當知青才一年半,別的知青都還苦哈哈掉著貓尿種地呢,他澤哥已經當了民兵隊的隊長,跟公社領導們都攀上了關係。
侯大壽不是個特別聰明的,但他老實,一根筋,知道抱他澤哥大腿。
他嘿嘿笑著問季天澤,“澤哥,咱今天可是最後一天瀟灑了,明天就得下地上工,要不去縣城?高楊約了好幾回了,說是有酒有肉,他做東我們幾個請客,咋樣?”
他知道季天澤不喜歡高楊兄妹,但人家在縣城有吃香喝辣的路子,所以侯大壽幾個商量著,大不了就是他們出錢,反正不欠高楊的。
季天澤懶洋洋朝門外走,聲音帶著慣有的不耐煩,“我沒空,你們幾個去,正好把腳踏車還他。”
侯大壽傻眼了,趕緊去攆,“不是,澤哥,你咋不自己還呢?好歹借人家車子騎,你要不去,高楊面子上過不去吧?”
“讓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季天澤聲音裡的躁氣比前幾天最熱的時候還大。
“他要敢耍臉子,你也甭搭理他,扔了腳踏車走就行,他不敢攔你。”
高楊他爸高大偉是棉紡廠的生產科主任。
魚坪縣盛產鋁,鍊鋁廠和肉聯廠是縣城福利待遇最好的兩家廠子。
其他諸如磚瓦廠、服裝廠那些也就勉勉強強,至於棉紡廠和水泥廠效益都不大行,年年拖魚坪縣後腿。
季天澤上輩子是做輕工業紡織,區區棉紡廠的出路他還是可以指點的,順手給高大偉出了幾個主意,棉紡廠今年銷量就上去了,還受了縣裡的表揚。
高楊和高柳都是聽高大偉的話跟他湊近乎,一個想逢迎拍馬,一個想嫁個能幹的男人,都特麼想的挺美。
季天澤懶得搭理,要不是為了跟縣裡領導打關係攢人脈,給後頭的事兒鋪路,他管高大偉去死。
侯大壽聽出來季天澤的不耐煩,沒敢再繼續說話,眼睜睜看著季天澤走。
季天澤雖然脾氣不大好,可對經常在一起的兄弟都挺不錯,那哈德門就是季天澤買了給侯大壽,讓他去派的。
季天澤平時與其說不耐煩,不如說是對啥都懶得上心,可剛才那語氣分明是帶著火。
“澤哥咋了?難不成新民大隊的知青又鬧妖了?”侯大壽撓著後腦門喃喃自語。
旁邊一個瘦高個擠過來去掏他兜,聽見這話笑著調侃,“也不一定,澤哥這幾天尿都比以前黃,肯定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