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關係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還沒調查清楚咱也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亂說,你們說是吧?”
圍觀群眾你看我我看你,有人小聲開口,“要不溫同志你就去唄,配合調查清楚,到時候在供銷社公示一下就行了。”
溫三鳳冷笑一聲,溫九鳳拉住她的胳膊,“那您能不能說清楚,我這天天上著班,大隊裡的知青都認不全,到底是跟哪個知青亂搞男女關係了?”
有人笑了出來。
章主任面色一板,“你都不清楚自己跟多少人亂搞過,我咋好亂說,到時候去了革委,你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就是了。”
溫九鳳眯起眼,掂了掂手裡的菜刀,仔細打量著章主任的脖子,考慮什麼角度菜刀飛出去,能保證不出人命,讓現場亂起來。
她不太會跟人辯論,更習慣下黑手。
看革委這些人的架勢,與其去革委,倒不如去公安局,好歹她親姐夫是公安系統的,不會讓人冤枉了她。
但她上輩子實在是被養廢了,可以砍喪屍的時候太少,沒那麼好的準頭,擔心傷著別人。
章主任感覺渾身都有點不大得勁,不想再浪費功夫,衝打頭的蘭小兵使了個眼色。
蘭小兵得了指示,啐了一聲就要往上衝。
“哎喲——我艹你媽,誰不要命——”他剛啐完,就讓人一腳踹了個大馬趴,鼻子都撞櫃檯上,撞出血來了。
他罵罵咧咧回頭,看見渾身戾氣的季天澤,突然噤了聲。
季天澤穿著跟章主任一樣的綠軍裝,後頭跟著七八個民兵隊的,進門就下狠腳,比章主任架勢還足。
他沒看溫九鳳,只掃了眼屋裡的人,熱得不耐煩,“這麼多人擠這幹啥,趕集呢?”
“咳咳,澤哥,今天真是大集。”民兵隊的在他身後提醒。
季天澤:“……”
他似笑非笑看了眼章主任,“挺熱鬧啊。”
章主任勉強扯了扯唇角,“沒辦法,職責所在。”
季天澤這才去看溫九鳳,不過被溫三鳳給擋住,啥也沒瞅著。
他抱起胳膊,居高臨下看著章主任,“我聽人說縣革委收到舉報信,舉報我們新民大隊溫九鳳同志跟知青搞破鞋?我想來想去,溫同志也不怎麼認識隊裡的知青,就我救過她一回,說的不是我吧?”
圍觀群眾更激動了,好些人都認識季天澤,他可是公社的名人,從首都來的,爺爺是大首長,聽說還跟首都的大首長打過電話呢。
章主任心裡罵季天澤裝逼,面上學著季天澤似笑非笑,“季知青從哪兒聽說的?不過你這一聽說就往自己身上套,還巴巴趕過來,也確實不能不讓人多想啊。”
季天澤輕嗤了聲,一點都不把章主任看在眼裡,掃了眼自己的跟班。
牛逼這種事兒,不能他自己來,還是得別人幫他吹。
民兵隊的侯大壽蹦躂出來嚷嚷,“章主任您這話誰聽不出是誣陷啊,我們隊長是從首都來建設農村的知青,還是大學生,身手也好,文武雙全,又一心為祖國燃燒自己,怎麼會跟結過婚的女人糾纏不清呢。”
季天澤:“……”前頭吹得挺到位,後頭有點沒必要。
溫三鳳狠狠瞪了眼季天澤,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眼毫無反應的溫九鳳。
不過倒是沒人說這話不對,季天澤是優秀,要是還有回城的那一天,他確實沒必要跟個二婚的村婦有瓜葛。
侯大壽繼續揚著腦袋大聲吹,“我們隊長他爺爺是軍人,在戰場上讓子彈打壞了身體,就在新民大隊後山休養。他爸媽和哥哥都是烈士,隊長他感同身受,關心自己隊裡的烈士家屬有什麼錯?前幾天下冰雹,我們隊長還給隊裡的烈士家屬修了屋頂呢。”
他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