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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剩下多久時間呢?
時光匆匆。
杜若卻是邀功的同謝氏道:“母親,我花了一天的時間,興許查到那夫人與公子是誰了,恐怕是吉安伯府的楊夫人與楊公子,您說我猜得對不對?”
謝氏一怔。
昨日杜若提到這件事兒,她前腳出來就派人去那邊問過了,雖說兩家分家,然劉氏那頭幾是百分百的依仗衛國公府,平日裡老夫人也怕那邊出事兒,自是有親信在的,故而謝氏已經得知那二人的身份。
她笑一笑:“是他們。”挽著女兒的手坐下來,又道,“這吉安伯府雖說也封了侯爵的,可做事不漂亮,故而鶯鶯不喜歡,你這回知道也罷了,不必我們插手,我同你祖母說過,鶯鶯這樣處理是直接了一些,但也沒有後患之憂。”
聽起來,祖母與母親都不喜歡楊家,一定是他們做過什麼事情令人厭惡。
謝氏又交代別的:“下個月你舅父一家要搬走了。”
“表妹已經同我說過了,我勸也勸不住。”杜若傷心道,“而今也只能任由他們搬,幸好離得近,也不是那麼難以見到。”
謝氏摸摸她的髮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到時準備份喬遷禮。”
杜若答應一聲。
等到下個月,謝家果然就搬家了。
看著下人們將行李一樣樣搬出去,想著這段時間她同謝月儀日日在一起的歡喜,杜若的眼睛就紅了,她沒有過親妹妹,杜繡這個堂妹她又不喜歡,當真是把謝月儀當妹妹看待的,心裡就很捨不得,謝月儀拉著她道:“你莫要哭,你哭了我也會忍不住的。”
兩個小姑娘恨不得抱在一起。
杜凌過來瞧見這一幕,嗤笑道:“走過去才百步遠的距離,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了。”他手裡抱著謝詠,捏他的小臉蛋,“泳兒是不是?那麼近,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們這裡。”
謝詠也是樂觀派,絲毫沒有難過,笑道:“杜哥哥也可以天天來我們家的!”
男兒與女兒真是不一樣,杜若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沒有一點的傷心呢?她輕哼一聲:“不住在一起總是不同的,哥哥你是沒心沒肺!”
杜凌挑一挑眉毛。
年輕男人的表情陽光灑脫,謝月儀偷瞧他一眼,由他做來還十分的英俊,可往後她就要見不到杜凌了,又是一陣傷心,這傷心比離開杜若還要深一些,忍不住落下眼淚。
杜凌驚訝:“你怎麼哭了?”他遞過來一方帕子,“你們小姑娘就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又不是見不到面,再說,搬家可是喜事,喬遷之喜呀,你們聽,外面都放炮仗了。”
藍色的帕子繡著雲紋,沾著男兒身上特有的味道,謝月儀擦一擦眼淚,手緊緊拽著帕子,真希望能這樣拽著杜凌,哪怕是撲到他懷裡哭一場,然而她曉得她做不出來,她甚至於連說這種捨不得話都不能說,越發哭得梨花帶雨。
杜若見此也哭了。
杜凌頭疼,攬著妹妹的肩膀柔聲哄她,正巧看到有人來了,如同見到救星般叫道:“二妹你快來,勸勸她們!”
是杜鶯同杜繡。
“我們還是晚了一些,你們都開始搬了。”杜鶯笑道,“若若,你別哭了,月儀搬到新家,我們可是多一個地方可以做客呢,到時候要去,便派人說一聲,讓她準備好吃食等我們,多好呀。”
這話說得又讓杜若笑起來。
不像他們家與杜鶯家,說是分家其實走過去跟在自個兒家沒什麼兩樣,謝家就不一樣了,是有些新鮮感。
幾個小姑娘又高興了,唯有杜繡站在一邊,沉默寡言,仔細看的話,她的眉眼之間比起往日裡,好像突然凝結了一些冷意,不是那麼好親近,杜若心想,只怕是還沒有同杜鶯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