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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道。
“我能去看一下嗎?”她好奇。
他嘴角動了動,心裡有些異樣的湧動,過得片刻之後道:“姑娘去男人的臥房看,是不是有些不妥?到時你母親問起來,恐怕我不好回答。”他目光掠過鶴蘭,有她在,他們做什麼,定然會被謝氏知道的。
他雖然請杜若來做客,不過假使還讓杜若去他臥房,謝氏只怕會很不悅。
杜若臉就有些紅,可她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她笑一笑,掩飾掉尷尬:“我其實都猜到是什麼樣子的了,雖然你府裡樣樣都用好的,但是陳設上每一樣都是必要的,你房裡定然只有一張床,兩張高几,一座屏風。”
他笑起來:“你這方面倒是很聰明。”
誰讓他家總是那麼簡單呢。
這王府她看了一圈,都有種感覺,不像是有人住著的。
他好像隨時都會走,就像以前在晉縣,在秦渡,他住得地方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現在仍是這樣,並沒有絲毫的改變。
他是不是真的就會走了?
夢裡,他是攻入長安的一方,那時候他肯定不住在長安,宮城裡有刀劍相交的聲音,更遠處甚至還有火光,他是從別處打進來的,在此之前他住在哪裡呢?她瞧著他,目光有些探究。
賀玄挑眉:“你想問我什麼?”
杜若猶豫了會兒道:“你以後還會不會去打仗?”
“一山不容二虎,有大燕就不能有大周,總會有這一天的。”他看著她,“怎麼,你莫非是在擔心我?”
他眸子裡隱約有些笑意,杜若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腰間的劍柄,上面掛著她送的劍穗,她點點頭:“當然了,我希望你永遠都能安好,不會受傷。”那時他去襄陽,她原也想這麼與他說,可他連道別都不曾,就這樣走了。
後來再見到,他彷彿一下長成了男人,而她也沒了年幼時的厚臉皮。
要不是知道將來,她只怕仍是不會主動喊他的,姑娘家畢竟也有自己的自尊,長大了怎麼還可能纏著一個男人呢!
聽她頗是真摯,賀玄笑道:“承你吉言了。”
外面太陽的光弱了,已經過了未時,他瞧一眼天色,問道:“你想不想在這兒用晚膳?”
原來不知不覺那麼晚了!
杜若看向門口,有點兒想走,可她又有點兒好奇王府的廚子,他以前說過這廚子會燒淮揚菜,她想了好一會兒,說道:“那我就在這兒用飯罷,反正回去也要吃飯的,不過不能太晚。”
“可以讓他現在就去燒。”他眉宇間少有的有些雀躍,“你想吃什麼?”
杜若是個饞蟲,一連點了七八樣。
元逢在旁聽著,記下了,又問賀玄。
賀玄道:“就這些吧。”
元逢便使人去說了。
廚子燒頓飯,不說三四個時辰,一個到半個時辰總是要的,杜若在堂屋裡看得已經有些發膩,可天色又開始暗了,外面也是剛剛看過,她就有些不知道做什麼,可賀玄呢,穩穩當當的坐著,什麼都不幹竟然也很怡然。
他怎麼不會覺得不自在呢?杜若看一眼西側間裡的棋盤,說道:“要不我們下棋吧?”
不等他回答,她就叫鶴蘭把棋盤端過來,放在賀玄旁邊的案几上。
賀玄看一眼,淡淡道:“你真要跟我下棋?”
“是啊,不然做什麼?”她道,“我等著吃飯呢!”
他倒是有很多事情想做,但是也能忍著。
他拿起白棋,微微一抬下頜:“讓你三子。”
怎麼可以一來就瞧不起人呢,杜若道:“我不要讓,我還沒跟你下過棋呢。”
她以前是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