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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你沒有別的叮囑嗎,二姐的身體比起以前可有好轉?”
大夫瞧杜若一眼,笑一笑道:“二姑娘不是還去爬山了嗎,自然是好些了。”
看來杜鶯沒有騙人,杜若鬆了口氣。
送走大夫之後,杜鶯笑道:“我就說罷,沒什麼的,你只是虛驚一場。”
“可袁詔到底說什麼了,他為何要這樣氣你?”杜若問,“明明是他要與你下棋的。”
杜鶯的臉色就有些複雜,她嘆口氣道:“他也是為袁姑娘好,覺得我這樣的身體並不合適做朋友。”
“什麼,他連這種事都要管?”杜若簡直都不知說什麼好,“袁姑娘說起她兩位哥哥,很是尊敬,沒料到她大哥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又不是你纏著袁姑娘,袁姑娘自己不也很喜歡你嗎?”
“算了,你不要為此生氣。”杜鶯勸她,“世上本來便什麼人都會有的,你也不要告訴袁姑娘,到底是她哥哥。”
如果告訴了,袁秀初恐怕會很尷尬,杜若點點頭:“那你好好歇著罷,我也要回去收拾一番呢。”
杜鶯道好。
見她走了,她靠在椅子上,任由木槿把頭上珠釵都取下來,但想到袁詔的話,她手指仍不由自主握住了椅柄。她怎麼能不氣呢?她曾有多少次放棄了各種各樣的念頭,就因為自己的身體太差,現在被他說成這樣,她還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嫁入什麼樣的人家呢。
她閉起眼睛,把嘴唇咬出了一抹血色。
過得幾日,謝氏抽空與杜雲壑說了賀玄的事情。
“上回方夫人來,是為素華嫁人,要我也幫著看看,他們是想與將門聯姻。”方老爺是文官,而今亂世,武將多得到重用,方家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她道,“反正就在看著,我便想,是不是也替玄兒順便挑一挑。你看,過了這年他就要十九了。”
二十成親也實在算不得早。
杜雲壑是男人,自然沒有想到這麼多,聞言道:“還是你心細,如此說來,是要替他想想了。”
謝氏笑道:“自然選個最好的。”
夫妻兩人說得陣子話,謝氏便去上房那裡,路上遇到杜蓉三個姑娘,正當嘰嘰喳喳說著話,顯見是才從女夫子那裡過來,見到她,三人陸續行禮,杜蓉笑道:“大伯母,而今天涼了,您得多注意身體呢。”
她們出來都穿著披風了。
謝氏倒沒有,她道:“我那一件拉在你們祖母那裡了,正是要去拿。說起這個,馬上就要做冬衣,你們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料子,回頭好好想一想,使人告訴我,就得要去鋪子買呢。”
三人答應聲。
從左側拐彎的小徑上,這時走來好幾個人,杜若抬頭看去,不止有劉氏,韋氏,杜雲巖竟然也在,不像平時那夫妻總是一個自怨自艾,一個橫眉冷對,杜雲巖面上竟然還帶著笑。
可他再怎麼笑,杜蓉瞧見他仍覺得噁心,面色一下就沉下來,杜繡已經上去甜甜叫著爹了,她是動都沒有動的。
謝氏,杜若與他們互相見禮,杜若發現在那些下人裡,有個丫環異常的漂亮,她以前都沒有見過,由不得多看了一眼,那丫環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迴避,杜蓉便也瞧見了。
她怔了怔,好似是聽說舅母送了下人予母親,可沒料到竟是這樣漂亮的丫環,她朝杜雲巖看去,就發現杜雲巖的笑容是為何來的了,她當時就很生氣,不知道韋氏是什麼意思。
然而杜雲巖自然是高興的,劉家將韋氏派來,名義上是給劉氏撐腰,可最終還不是要討好他嗎,畢竟他是劉氏的丈夫,劉氏的一輩子也就指望著他。他又瞧瞧那丫環,心滿意足,心想劉家還是有一些誠意的,故而,他遇到劉氏,也難得的和顏悅色。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