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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月儀這會兒看到鸚鵡,好奇道:“這是誰送你的?也是表哥嗎?”
她貼近了看,畢竟這種鳥很少。
杜若猶豫了會兒,心想這鸚鵡養在家裡,任誰看了都會問的,她還能不說麼,她笑一笑道:“是玄哥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他是不知道多少年沒送了。”
謝月儀想起賀玄冷冷的樣子,沒料到會送鸚鵡。
這種小動物是很討姑娘喜歡的。
有客人來,丫環們很快就上了涼茶。
杜若吃了幾口解掉點暑氣問:“舅父是不是在找院子,你們要搬出去?”
那天杜雲巖的話,肯定會讓謝彰不高興,也碰觸了他男人的底線,他自然是不願意再待在杜家的,謝月儀知道瞞不過去,點點頭道:“是啊,畢竟我們也不好常住在這兒,所以爹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到處看看,聽說也離得不遠……”
“怎麼這樣。”杜若皺眉道,“這麼快就走?還是這麼熱的天,你們就不能等到明年嗎,我們在一起過個年。”
謝月儀心想她倒是想,可是不知道杜雲巖還會不會再諷刺他們,她微微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們住在外面,也能一起過年的,難道還能不來往了嗎。”
杜若勸不了,只好無奈的走了。
路上她與兩個丫環道:“誰會在大夏天折騰著搬家呢,我就不明白舅舅怎麼那麼著急。”
鶴蘭沒有說話,倒是玉竹道:“是不是怕打攪我們國公府,謝大人看著很是為人著想的。”
那也用不著這樣,杜若擰了下眉,直覺有什麼不對頭,她順著路就去見謝氏,謝氏可不比杜若,一來她是宋國公府的大夫人,老夫人不管事,她便是主母,二來,她對謝彰再熟悉不過,知道他要搬走,哪怕他已經裝得十分自然,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再一審問下人,一清二楚。
現在又見杜若對謝彰一家搬走很不捨得,謝氏越想越氣。
杜雲壑回來時,謝氏坐在內堂沒有出來迎接,他有些奇怪,換掉沾了泥的靴子走進去,只見妻子在做鞋底,他笑道:“是給文顯做的吧。”
那是謝彰的字。
謝氏道:“我沒嫁給你時,他的鞋子總是我做的,後來這期間十來年了也沒有給他做過,便趁著這時將四季的都做了一併送給他帶走。”
“帶走?”杜雲壑道,“他要去哪裡?辦公差嗎?”
“是要搬出去!”
杜雲壑驚訝:“搬什麼,這才住了多久啊?我們家不缺他住的地方,做什麼費這種勁!你們姐弟又是好不容易聚一聚……”他坐到謝氏身邊,“岳父岳母已經不在,你們相依為命的,你跟文顯說,不要這樣想,就住在這兒,若是覺得不方便,不若將東邊一套院子隔開來讓他們住,鑲個門匾,何必要去別處呢!”
她這丈夫大度,胸襟廣闊,可是杜雲巖呢。
謝氏實在是很難過,因為杜雲巖,弟弟一家平白遭受了羞辱,謝彰別看是那麼溫和的人,實則他自尊心很強,哪怕是不計較,卻也不會再住的。
可憑什麼要讓杜雲巖這麼說呢,他們杜家成為國公府,難道是杜雲巖的功勞不成?他不過是沾了他大哥的光,他有何臉面說這些?
而今她弟弟才住得兩個月,就受到這種埋汰!
她紅了眼睛。
杜雲壑看這情況不對,因謝氏是從來不會這般的,他攬住她肩膀:“到底怎麼了?”
“也沒什麼。”謝氏嘆口氣,“老爺您的心意我領了,可阿彰還是要搬出去的,他已經尋了地方……”
“這麼急?”杜雲壑果然也覺得太快了,他原是聰明人,前後一想突然道,“是不是有人為難你們?我記得前陣子我還跟文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