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杜雲巖捶捶肩。
還是一貫的孝順,杜雲巖攬住她肩膀:“不累,你爹爹可是做大事的,又不是底下那些小吏要東奔西走的。”他伸手摸摸她懷裡的兔子,“這誰給你弄來的?我還喜歡小兔兒嗎?”
說到這個杜繡就委屈:“是大哥從晉縣買來送給三姐跟表姐的,我問表姐借了玩幾日,很快就要還回去的。”
杜雲巖聽了就有點不高興,杜凌這小子既然買了兔子,怎的也不給他女兒捎一對?他冷笑道:“不過是個兔子,不是稀奇玩意兒,你要喜歡,我明天給你買兩對來,好不好?比這還好看,這什麼破落兔子。”
他拎起兔子耳朵就要扔下去。
杜繡看見了,連忙攔住:“哎呀,這不行,您把兔子弄疼了,表姐會怪我的!”她頓一頓,“而今我可不敢得罪她!”
嚇得跟什麼似的,杜雲巖挑起眉毛:“她不過是寄居在這裡的,你怕她幹什麼,你是杜家正經的千金小姐,她什麼東西!”
“反正我不想惹她。”杜繡輕聲道,“她爹爹也是官呢。”
謝彰是戶部主事,比杜雲巖是小了一個品階的,杜雲巖不屑的呸了一聲:“你等著,我給你買好的兔子。”
他拔腳走了。
家不對付,這回去,別給我鬧事!”
杜雲巖被老夫人壓制的厲害,不得不服軟,笑嘻嘻道:“我能怎麼鬧事,我就是去看看蓉蓉的。”
他是要去看看這大女兒在章家過得怎麼樣。
老夫人眉頭皺了皺,沒有再說,臨走時與杜雲壑說要他好好盯著。
眾人陸續往外面停著的馬車走去。
謝月儀跟謝彰,謝詠走在一起,他們的母親早逝,謝彰又當爹又當孃的,那姐弟兩個與父親十分的親密,一家子說說笑笑。
杜雲巖瞧見,看到那三口都穿著華麗的衣裳,一點不像當初來時的落魄,那謝月儀頭上戴著的金簪玉簪都很漂亮,價值不菲,可見他們從杜家拿了多少東西,而他呢,身為杜家的二老爺,取個幾十兩銀子,都要同老夫人稟告。
這樣下去,杜家的家業都要落到外人手裡了!
他慢悠悠從後面上來,朝著謝彰道:“謝老弟在我們杜家住的可習慣?”
謝彰曉得他是什麼人,並沒有好感,但面上還是過得去的笑道:“多謝您關心,一開始氣候是有些不慣,現倒是覺得長安很好了。”
杜雲巖一下就來氣了:“什麼長安,你是住在我們家裡,不過看起來你是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吧,只怕比你以前在家裡還要習慣呢!”說著看向謝月儀,“你頭上戴的四季花金簪是哪家鋪子打的,打了多少錢?不想謝大人俸祿竟那麼豐厚,手頭那麼闊綽,這東西我而今都買不起送予我女兒呢!”
這其實是謝氏送給謝月儀的,謝月儀聽出他話裡的諷刺,一下子白了臉。
杜雲巖又嘻嘻一笑:“我們杜家廂房是多,整個長安城都曉得,你們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吧,到時候謝姑娘嫁人,謝少爺娶妻都可在這裡辦的。”
他揚長而去。
謝詠年紀小,尚有點迷糊,謝月儀的臉從白又變紅,她拉住謝彰的胳膊,差點啜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