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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蓉早已習慣他的寡言,便看向杜若。
要從馬上翻身下來,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不過後面坐著一個人就有些不同了,偏偏賀玄動也不動,杜若生怕他又像剛才一樣抱著自己下來,那不知杜蓉會怎麼想了,她就把左腳從另一側吃力的抬過來。
杜蓉見狀過來扶著她。
而杜繡直到現在才趕來,她感覺自己一直在追著她們,每回都是一頭霧水,先是年輕的國師,現在又是賀玄,也不知中間是有什麼事兒,一茬接著一茬的,饒是她心思活絡,也弄不明白。
本想開口問,可一看賀玄那臉,她到底還是沒說,與杜若道:“你這是要與大姐坐一起了?”
“也只能這樣了。”
等到杜若上馬,杜蓉坐在她後面,拉緊韁繩,馬兒就朝前奔去,這會兒她才問杜若。
杜若道:“他是讓我不要太信任國師。”
就為這事兒,連坐個馬車都不成,非得跟他一個大男人騎馬?杜蓉眉頭擰了一擰,不過想到以前,杜若跟賀玄在一塊兒的時候,杜若好像親哥哥般的對待賀玄,她本又嘴甜,慣會撒嬌的,便是鐵石心腸也都化了罷?
或者也是當她妹妹一樣關心,杜蓉道:“人是不可無防人之心,既然他這樣說了,下回我們便小心些。”
杜若點點頭,因賀玄也實在太執著了,一次一次的說,雖然她覺得寧封好似並沒有哪裡不好。
兩人騎到芙蓉苑,杜蓉拉住馬,回頭一看,不止杜繡跟在後面,賀玄竟也到了,剛想說難怪這麼巧呢,遠處就傳來男人的聲音:“我等著你好久了,王爺。”
穿著深青色秋袍的章鳳翼大踏步走出來,剛露面,不是對著賀玄,反是對著杜蓉拋來情意綿綿的一瞥,就像這頭頂的日光般扎眼,惹得杜若,杜繡都笑起來。
杜蓉臉就忍不住紅了,惱他當眾這樣輕挑的樣子,她一揚馬鞭,擦著他肩頭過去。
杜若聽見章鳳翼與賀玄說,今日他帶了美酒過來,還要與他玩投壺,她心裡就十分的好笑。因穆南風邀請姑娘打馬球,早就在官宦之家傳開來的,以章鳳翼對馬球的喜歡不可能不關注,也會猜到杜蓉的出現,所以他選在這裡,就是為看杜蓉呢。
不過他怎麼會請賀玄?
難道那天賀玄逼迫二叔,幫了他之後,他們成為好朋友了?杜若驚訝,她還真沒見過賀玄與人怎麼玩樂呢,這次還玩投壺,印象裡,他只跟哥哥小時候一起玩過,等到他領兵打仗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冷了,這些東西與他是沾不到邊兒的。
這回居然這麼有興味,實在出乎她意料。
在苑內一陣疾馳,她們到得馬球場方停下,只見穆南風已經在了,還有好些姑娘們,有得穿著胡服,有得穿著襦衣。胡服緊身窄袖,方便玩耍,將門虎女多數這般打扮,像穆南風就是穿著身淺綠色的胡服,英姿煞爽。
眾人見面,互相見禮。
穆南風笑著瞧一眼杜蓉:“看你騎術是又精進了,等下我看你做朋頭才好。”
“朋頭?”杜蓉連連搖頭,“我可不要做朋頭,那是要與你做對手了啊!”因另一隊,定是穆南風當朋頭的。
“不是你做,誰來當?就這麼說定了。”穆南風道,抬頭看一眼前方,“再等幾位姑娘來,我們便開打,這陣子炎熱得很,也著實沒有舒展筋骨了。”
聽到這話,有位姑娘抱臂驚呼:“哎呀,都不想打了!你這麼舒展下來,我們是不是都要斷胳膊斷腿了。”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穆南風挑眉道:“沈琳,就你最淘氣!我到時專打你!”
她們互相開玩笑,杜若看向沈琳,兩人目光對上,瞬間又移開了。杜若有心想上去說兩句,可到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