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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低頭親親她的嘴唇:“現在還早,真的留我不走嗎?”
那話裡意思曖昧,杜若惱得拿小粉拳捶了他一下,她可是要插花呢,並不是想做別的,說來男人也真是奇怪,成親前與成親後就像是變了一個樣子似的,他只要與她單獨在一起,整個手腳都是不老實的,腦子裡也好像想得都是這些事情,不管白天黑夜。
但她有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就行了。
妻子的小拳頭又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賀玄凝眸看著她,挑眉道:“再打一拳,等會兒可是求我,我都不饒你。”
杜若這下連耳根都紅了,心想他說出這種話,她偏是不要理會他,不讓他得逞,又將輿圖拿過來,指著虎島道:“玄哥哥,剛才二公主來見過我呢,你知道她說什麼了嗎?”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賀玄的注意,他臉色略冷:“我此前也聽元逢說了,她是不是又來麻煩你?這樣的話,我只怕都不能讓她回高黎了。”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再如何,也不能抓她罷?”涉及到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杜若倒是不想因她,再讓大齊多一個敵人,連忙道,“她仍是為虎島,玄哥哥,你是真打定主意不考慮她的建議嗎?上回穆將軍還說可行呢,我今日看地圖,見虎島是離高黎頗近,假若由他們派兵是要輕鬆的多。”
“那你是想我同意嗎?”賀玄問,談起正事,他收斂了剛才的態度,渾身便是嚴肅起來,“要他們派兵,未必一定要讓出虎島,高黎國小心大,異想天開。”
杜若撇撇嘴兒:“我自然是不想你贊同,這樣金素月是一點教訓都沒有受到了,不過我覺得高黎皇帝也是可惡的緊,派他女兒前來談判,其心可誅。”
往深裡看,他是要犧牲自己的女兒成全大事,真沒見過這種父親,也難怪能有金素月這樣的女兒,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她要是一開始就來求自己,或許還會幫她,而今也是晚了。
看來這醋勁兒到現在還沒有消,賀玄道:“此事我心裡有數,你不用操心,還有……”他喚元逢,“即可命人送金素月返回高黎,此生不得再踏入大齊。”
這樣的命令傳到高黎皇帝耳朵裡,必是知道金素月得罪賀玄了,那麼下場可想而知,杜若微微擰了擰眉,覺得這金素月既可憐又可恨,一時倒是頗為感慨,過得片刻,她道:“我今兒看輿圖看到虎島,又翻了《勘地錄》,原來島上土地肥沃,堪比良田,還盛產草藥,難怪……”
“原本高黎就是為這些東西。”賀玄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你突然變得那麼長進,可是因為我?”
也不能說是為他,她只是不想他與旁人商議事情的時候,自己一句話都插不上,可要細究起來,自然同他不是全無關係。可杜若是不想承認的,抬起下頜揚眉道:““誰為你?我本來就是那麼長進,我可是才女,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看她牛皮都恨不得吹到天上去了,賀玄大笑:“是是,才女,再多看些輿圖,下回做朕的女軍師,朕去哪裡都帶著你。”
不等她說話,他低頭親吻起來。
杜若又要捶他,也被他捏住了手,到最後便是連腿都不能動了,讓他不能得逞的想法徹底落空。
五月二十四日鄭老爺子六十大壽,宴請八方,袁秀初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叫丫環打聽到兩位哥哥在哪裡,便匆匆尋了過去。
氣候仍是炎熱,多數客人都在涼亭,但袁詔因為是袁秀初的親哥哥,卻是同袁佐一起在書房納涼,那裡正中間擺了一個大冰鼎,放滿了冰,一縷縷白氣嫋嫋升上來很快便化作了水。
袁秀初踏入門口,拿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本是要靜一靜心舒服些,可一瞧見這兩哥哥,心裡就是有點兒火氣。
別家要是出了這樣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