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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溜煙的跑了,杜若差點跺腳,惱道:“哥哥也真是的,說話含糊不清!”
男人女人的事情,最初是有些模糊的,未必自己就能弄個明白,賀玄將將到得一會兒,原是要進去,正巧聽到杜若說什麼疼不疼,他一時就停在外面了,此番將她拉過來道:“我怎麼沒覺出你從早到晚的疼我呢?”
杜若一下鬧了個大紅臉。
堂堂皇帝竟然偷聽別人說話,她只是為了哄哥哥,讓他對成親有點兒嚮往,才會說娶妻的好處,而今賀玄直接問出來,她怎麼好意思細說?杜若支吾道:“我有些事,我要去找哥哥再問一問。”
賀玄輕聲一笑,疼不疼的事情另說,不過杜凌的終身大事,他作為妹夫也不能置之不理。
“雲志的個性,便是說上千遍萬遍也未必能說動他,更何況,他尚沒有意中人,”他看著杜若,“你越逼他,越會適得其反。”
“那如何是好?”她嘆口氣,謝月儀怎麼辦呢,難道一直等著哥哥開竅嗎,可若是他哪日喜歡上別人了呢?
她心頭一沉,那表妹可是要難過死了!
這事兒可真是有些令人頭疼呢。
看她神情變來變去,賀玄正當要說什麼,遠處疾步走來一個宮人,在鶴蘭耳邊說得幾句,鶴蘭連忙上來,輕聲與杜若道:“娘娘,四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是在殿內暈倒了,娘娘,是不是趕緊宣太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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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的話,那是杜繡?
杜若一直不太喜歡杜繡,因往前的事情更是生了罅隙,也是有些故意冷落她,剛才入宮時,杜繡便也顯得沉默,沒說上幾句話。到底身體好不好,她卻是沒有注意到了,當時又惦念謝月儀與哥哥,哪裡能分得出心?
“快些去請馬太醫。”杜若吩咐之後同賀玄道,“皇上,我得回春錦殿了。”
一路尋著杜凌到這裡,已是離得有些遠。
“我也正是要去。”賀玄道,“一同走吧。”
“皇上今日不忙嗎?”杜若瞧一眼他握住自己的手,自從葛家來宮裡那日起,賀玄就開始早朝了,她也是才明白作為皇帝會是如此的忙碌,除了用膳幾是沒有空閒的時間,不管是休沐還是不休沐,文德殿內官員進進出出,好幾次她便是有賀玄的准許,都差些不敢出聲。
今日卻回得那麼早。
“難得岳父岳母來宮中做客,我理當問候一聲。”他手指緊了緊,“稍後便是要走的,吏部幾位官員還在外頭候著。”
原是專門來探望杜家長輩,杜若心裡自然高興,笑眯眯道:“其實也不必的,父親母親哪裡不知玄哥哥辛苦呢,倒也不用勉強。”
賀玄頓了頓沒說話,只是腳步快一些,拉著她往前走。
當然,馬太醫走得更快,他們到時,已經在給杜繡看脈了。
見著賀玄,眾人都上前行禮。
雖是休沐日,但賀玄的勤政謝氏知曉,大齊去年逢旱災,好多農田顆粒無收,聽杜雲壑說大齊又與周國開戰,邊界吃緊,襄陽面臨危機,便知這年輕皇帝不容易,低聲就與杜若道:“怎麼將皇上請來了?我們不過來入宮看一看你,哪裡要驚動皇上呢。”
杜若委屈:“是他自己來的,我原先與他說,也是自己招待長輩的意思,我是在月門那裡與哥哥說話正巧遇到他。”
謝氏聽著鬆口氣。
她可不想女兒給賀玄添麻煩,不知數的各種要求。
賀玄也聽見了,笑一笑:“若若極是賢惠,將內宮治理的井井有條,我是絲毫的沒有後顧之憂,真是虧得岳母十餘年的悉心教導了。”
這是當面在誇她,杜若驚訝的朝他看去。
倒是謝氏有點兒臉紅,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