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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妙珍氣得銀牙暗咬,謝馥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
現在她回過頭,就看見了謝馥放下的那一盞河燈,自然惡從心頭起。
玲玉為難地站在原地:“小姐,這……”
“叫你去你還不聽了是不是?皮癢了?”高妙珍斜了她一眼,一句話幾乎是牙齒縫裡磨出來的。
畢竟高妙珍是主子,玲玉不敢跟高妙珍頂嘴,眼見著那河燈越來越近,便彎腰下去,不斷地拂著河水。
河燈朝著這邊漂了過來。
玲玉順利地拿到了河燈,鬆了一口氣。
她把河燈從水裡端起來:“小姐……”
“給我!”
高妙珍劈手多過,她手上戴著的金鐲子打在玲玉的手背上,疼得玲玉驚呼了一聲。
然而高妙珍充耳不聞,只是目光森寒地看著這一盞花燈。
她冷笑著從裡面拈出了那一枚木牌,上面寫這一個“雪”字。
這是什麼意思?
高妙珍不明白。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收了木牌,然後一把把花燈摔在地上。
小小的火苗一下就滅了,一縷青煙冒起。
高妙珍上前一腳將剩下的花燈架子都踩碎了:“讓你許願,讓你許願!你心想的事都不成,都不能如願!”
玲玉只能在旁邊看著。
高妙珍這樣子,總叫她有些害怕。
“小姐?”
“我沒事。”高妙珍冷哼了一聲,把玩把玩那一枚木牌,“走吧,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做呢。”
這時候正是夜晚,高妙珍就不信她謝馥真的能忍得住。
今日,她是為“捉姦”而來。
此言一出,玲玉也點了點頭,笑出聲來:“只怕一會兒表小姐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兩人一道朝著寺裡走去。
“吱呀”一聲。
滿月推開了禪房的門,霍小南掌著燈。
度我大師沒上來,站在臺階下,慈悲地合十。
謝馥道:“若沒猜錯的話,這時候是大師給小師傅們上晚課的時辰,度我大師不必為我們耽擱了,我們收拾些零落的東西,這就離去。”
“既然如此,老衲也不多留。”度我大師點頭,“相聚還有時。這一月的善已行,施主莫要忘了下個月。”
“多謝大師提醒,我記得。”
謝馥合十還禮。
度我大師這才帶著幾名僧人,從禪房這一處離開。
謝馥轉身進了門,霍小南把燈盞遞給了滿月,就在門口守著。
方才謝馥在這屋裡歇腳,也放下了一些東西。
滿月拾掇拾掇,沒一會兒就收拾妥當:“好了,姑娘,咱們回去吧。”
略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嗓子,謝馥點了點頭。
外面天色已經很晚了,是時候回去了。
雖早已經跟外祖父說過,可若太遲,難免他擔心。
謝馥抬步就要朝外面走,沒想到外面霍小南大喝一聲:“什麼人!”
一道黑影從禪房後面的窗上閃過去。
滿月嚇得大叫了一聲。
霍小南兩步跳進了屋,手往腰間一按,渾身緊繃到了極點,一臉的警惕。
呼啦!
一道雪亮的銳光閃過,謝馥還站在桌邊,只覺得自己耳旁擦過一道寒意。
屋裡霎時間暗了下來。
燈滅了!
“誰?!”
“冒犯了!”一個低沉壓抑的嗓音,在謝馥的身後響起。
同時,謝馥感覺到有人逼近了自己。
“小姐!”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