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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麼打聽,也只知道昨夜國丈爺家的公子陳望,在法源寺站了一宿,冥思苦想也沒想出答案來,還因為在外受了風寒,回家就病倒發燒,現在宮裡皇后娘娘派去的太醫都還在國丈爺府裡沒出來呢。
到底這一位出燈謎的是誰?
沒人清楚。
天一亮,早已經被街頭巷尾傳成“徐渭 摘星樓
“叫得這麼精神,我琢磨著……是時候給燉了……”
謝馥咕噥了一句,看了英俊好久,等它叫喚不動了,才懶洋洋起身,披衣站在視窗上,手肘支在窗沿,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自己的臉頰。
她的面板白裡透紅,早晨的陽光,彷彿還帶著露水的清透,這麼一照,真是光豔又好看。
端著衣服從下頭過的喜兒看見了,不由得也呆了一下。
“喜兒。”
謝馥輕聲喚道。
喜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一躬身:“姑娘,早上好。”
謝馥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早上好。現在天氣漸漸熱了,你回頭去趟賬房,支領幾匹新窗紗來換上。”
“是,奴婢馬上去。”
喜兒眯眼笑了笑,一躬身就端著衣服退走。
滿月出去端了東西進來,聽見謝馥對喜兒的吩咐,放下了手裡端著的托盤:“您總算是起了。回頭姑娘最愛的豆綠色的窗紗一換,可就是真的夏天了。”
“快夏天了……”
謝馥轉過身,慢慢走回來,面上帶了幾分思索。
她沒說話,滿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伺候著謝馥洗漱完,她才開口:“姑娘可是又記掛著謝家的事?”
“我是記掛著鹽城的事。”謝馥搖頭,“一會兒你去前頭問問小南,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有了。”
原來是那邊的事。
滿月瞭然地點頭:“奴婢省得。”
今早用的是一碗紅豆薏米粥,看上去還不錯,謝馥坐下來用粥,滿月吩咐好了人伺候謝馥,這才跑了一趟,去小南那邊拿了訊息。
說來也巧,霍小南一大早被人叫起來,才剛得了鹽城那邊的信兒,滿月就來了。
他把信交給了滿月,滿月帶了回來給謝馥,順便還帶回了一耳朵的訊息。
“昨夜您那一刁狀,可真夠狠。方才我從花園經過,聽見人說,老爺罰了珍姐兒一個月的禁足,不許出門了。”
“那可慘了。”
謝馥聽了沒有半點的憐憫,不這樣怎麼叫高妙珍長長記性?
更何況,只不過是個開始。
謝馥還記著滿月臉上那一巴掌呢,總還要找個機會還回去的。
“眼瞧著就要到了京城裡頭貴女們走動的時候,被罰了禁足,怕是懸了。”
如今的高妙珍可已經快到了出閣的年紀,大明律女子十五及笄,二十才能出嫁,可一般人家早在姑娘家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始物色。
謝馥不知道誰家已經物色過自己,不過她知道,高妙珍也是有人瞧得上的。
如今這一禁足,只怕有她鬱悶的。
更重要的,還在於高拱的態度。
輕而易舉這麼一次禁足,誰以後選她還不得掂量掂量,想想娶她到底是不是能攀上高拱這一門親。
其實依著謝馥看來,高鬍子就是臭脾氣,巴結不起來的。
當初謝宗明娶了他唯一的嫡女高氏,也沒見謝宗明在仕途上一片坦途,相反,也就困囿於會稽那小地方,現在也還沒見走出來。
不知不覺,又想起她所謂的“親爹”來,謝馥垂了眼眸。
“信呢?”
滿月瞧她臉色一下淡了許多,也不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