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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說:“黑紅。”
冬寧扭過臉,不讓他看,嘴裡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盛譽不再慣著她這臭美的毛病——都這樣了,還不肯洗掉,冬寧這什麼審美?
她本來那樣不就挺好的麼。
他的動作不算粗暴,但也不容二話,待著冬寧去了浴室,自己抱臂靠在門邊,一副要監督她洗完臉的架勢。
冬寧沒辦法,站在洗手檯前照了會兒鏡子,自己也覺得臉上火辣辣得難忍。
那瓶粉底液應該是過期了。
用的時候,冬寧就存了僥倖心理,現在這樣其實沒多意外。
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她不會毀容吧?
冬寧想起新聞裡那些無良美容機構導致的爛臉,好好的面板就那麼毀了,想盡辦法都恢復不了,突然悲從中來。
看她的表情不對勁,盛譽
◎超正的妹子◎
國慶假期的第四天,早上八點鐘,盛譽被催命似的門鈴聲從床上拽起來,一陣接一陣,沒停過。
他昨天晚上三點多才睡,開門時,一頭黑髮如同雞窩,眼神兇得像要殺人。
紀方禹燦爛的笑臉僵了僵,訕笑著道:“兄弟特意來看你,怎麼臉比狗屎還臭。”
盛譽的手搭在門框上,沒把人往裡讓,看了眼紀方禹拉在手上的隨機行李箱,合手啪一聲關上了門。
紀方禹碰了一鼻子灰,在原地愣了愣,砰砰拍門。
“盛譽!狗東西!有你這麼迎接客人的嘛?啊?”
“開門!盛譽!別裝死!”
“我特麼……”
“小禹哥,我哥哥是不是生氣了?”剛才被紀方禹安排在半層樓下等著給盛譽“喜上加喜”的盛染擔心道,“怎麼辦啊?”
紀方禹拍門拍得手疼,一屁股坐在自己行李箱上,又伸手接過盛染拎在手上的揹包,道:“兩分鐘內,他準開。”
說著,紀方禹開啟盛譽的微信對話方塊,拍了張盛染揹包的照片,傳送。
介面上緊接著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又讓他的火竄到了頭頂,恨不得學哈士奇拆了這棟樓。
這狗東西竟然還把他拉黑了。
沒辦法,紀方禹放棄了自己的臉面,指指那堵關得嚴嚴實實的門板:“你去敲。”
“我哥會開嗎?”盛染有些害怕,猶豫道,“我不敢,怕他生氣。”
紀方禹哄道:“沒事兒,我還沒見他兇過你呢,剛才要是你在這兒,他肯定就放咱倆進去了。”
“再說,他要是兇你,回頭你就告訴盛阿姨,停了他的卡,再讓他得意。”
盛染道:“我哥自己也有錢,之前都是我媽追著給他錢,他都不花。”
“他不花,那不是你花嗎?”紀方禹笑了一下,“看你那一櫃子娃娃,比我都值錢。”
盛染有些不好意思。
過了會兒,紀方禹把她推到門邊:“喊聲哥,沒事兒,他不吃人。”
盛染確實只喊了一聲“哥哥”。
沒多久,門就重新被開啟了。
盛譽的眉頭皺著,打量盛染:“誰讓你來的?”
說著,他轉頭看紀方禹:“你個……”
“不是我!”紀方禹慌得舉起雙手,“是她聽說我要來,非求盛阿姨,說要跟我一起來,盛阿姨信任我,我還是小輩,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