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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抵過來的幅度更大,冬寧緊緊閉上眼睛,好在想象中腰間的痛楚並沒有來——盛譽用一隻手將她與門板隔開。
緊接著,那隻手往上,鑽進她的髮絲,控制了她的後腦勺,讓她的整張臉都朝上仰去。
冬寧感覺到頭髮被他不加收斂的力道扯痛,可那抗議並不能及時講出來。
盛譽終於肯將啃噬轉為親吻,那親吻又太深,杜絕了冬寧一切講話的可能。
被堵在喉嚨口的話不光有反抗,還有她的譴責,她腦袋裡都是對自己愚蠢和天真的反思,可惜在當下都是無用。
冬寧的兩條胳膊都被擠在他們倆的身體中間,沒有使力的支點,兩隻手只能像擺設一樣地搭在盛譽胸膛。
她能聽到來源於兩個人的喘息,沒停歇過的水聲,房間裡的智慧系統因為檢測到主人歸家而開始播放的《go lo》,音量調到最低,是冬寧昨天聽的最後一首歌。
唇齒無盡交纏時,酒精像從盛譽的身體轉移了一部分到冬寧的腦袋裡,將她徹底麻痺。
盛譽的懷抱變得像牢籠版無法掙脫,深吻太久,帶來缺氧,哽咽,和淚水的鹹味。
嘴巴痛,被捏著的肩膀痛,被箍住的腰也痛。
她卻不能說話。
幾乎是到了天旋地轉的程度,盛譽才終於鬆手,但冬寧的啜泣沒能立刻停止,身體的本能反應,是繼續發出哽咽的聲音,劇烈地換氣,以彌補大量的氧氣確實。
反觀盛譽,他垂手站在那裡,臉色還是冷淡,抬手抹了把溼漉漉的嘴唇,就整理好了儀表。
這對比鮮明的場景實在是丟人。
冬寧只能忍住腿軟,快步走到自己房間去,到浴室開啟水龍頭,兩手捧起冰水,不停地澆到臉上。
又過了好久,呼吸才恢復到正常的頻率。
臉還是紅,冬寧抬手去碰下唇疑似被咬破的地方,沒忍住發出一聲“嘶”。
她的兩片嘴唇都在發腫,充血一樣得紅,這種情況下,連破皮都看得不明顯。
所幸電腦就在手邊,冬寧得以在房間裡待了一下午。
她敲敲打打,從頭到尾潤色前兩天寫的差不多了的一篇審稿意見。
客廳裡一直很安靜,冬寧想不起來自己有沒有聽到過開門聲,也就無從判斷盛譽還在不在。
四點多的時候,該準備吃下午飯了。
冬寧走出房間,看見空蕩蕩的客廳,她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才確認盛譽的確出門去了。
提了幾個小時的心終於放下來,冬寧開啟冰箱,昨天的米飯還有剩,她拿出玉米粒、豌豆、午餐肉和雞蛋,準備給自己簡單做一份炒飯。
吃到一半,冬寧拿起手機,給盛譽發了條簡訊:“你沒開車吧?”
直到她吃完炒飯、洗完碗,盛譽也沒回復。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冬寧才收到他的兩個字:沒開。
冬寧想來想去,也覺得他不是那種會讓人有酒駕這方面擔心的人,突然釋然。
冬寧:晚上回家嗎?
盛譽:有事
那就是不回來。
冬寧繼續鬆了口氣。
接著又想,等他回來,對同居生活約法三章才是最重要的,最起碼,他不能再這樣,一時興起,就把人當骨頭啃。
把微信加回來第二重要。
現在資訊洩漏那麼嚴重,每天收到的垃圾簡訊不計其數,除了對角標有強迫症的人,多數人都不會去注意簡訊箱裡的未讀訊息。
這年頭還跟他倆一樣用簡訊聯絡的人,真的不多了。
只不過,冬寧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五天,並且還沒等到。
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