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哼,是笨蛋嗎?
他為什麼會那麼可愛啊。
又想,她會覺得他可愛,是不是也挺傻的。
這人身上的氣質,說什麼都行,但給誰看,都跟可愛八竿子打不著。
冬寧道:“到時候,你如果還能留在國外,就跟我一起去嘛,一個人很孤單的。”
盛譽冷哼:“我沒工作?”
冬寧趕快說:“你當然有,我想過的,你回國處理工作的時候,我也可以回去看你,不是隻能讓你來陪著我,就是……”
盛譽道:“就是什麼?”
冬寧道:“就是我沒那麼多錢,可能不能跑那麼頻繁,但我一定會去的。”
她不是敷衍他的。
他都能說出以前的事都原諒的話,她要是還敷衍他,那也太沒良心了。
答應了好好對他,她一定會做到。
從少跟他吵架開始。
冬寧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剛剛還在憋笑,這會兒,眼淚卻又無聲地從眼角滑進了枕頭。
不用去想他拿來應付人的老舊導覽圖,和這座買來根本沒用的城堡,只要看著盛譽那個冷戰得沒什麼威懾力的背影,她就止不住地替他心酸。
在這個夜晚,當下,冬寧想起他那麼多次翻臉如翻書,他那些冷眉冷眼,冷言冷語,帶來的都是像被淋了檸檬汁的酸澀。
她以前不是個很好的女朋友,但如果過了這麼久,他真的還想要跟她有一些結果,冬寧想,是不是,她也可以試一試,去做一個好一點的女朋友呢?
可以嗎?
她知道,如果她把這話說出來,盛譽大機率會糾正她:他們已經結婚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那就試著去做一個好老婆吧。
如果盛譽真的需要的話。
冬寧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知道睡前他們兩個人涇渭分明,離得十萬八千里遠。
可醒來以後,她發現自己的四肢都無法動彈——盛譽把她當成個抱枕一樣,從身後抱住,手和腳都纏在她身上。
冬寧:“……”
人醒了以後,就不太能保持住不動。
冬寧感覺自己扭動的幅度很小,但沒用多久,盛譽就也醒了。
他沒睜開眼睛,下意識把臉埋進冬寧的頸窩,很深地吸了兩口氣。
冬寧甚至能感覺得到他的長睫毛戳在她頸側的面板上,還有頭髮掃過她的下巴,弄得她癢得厲害。
她把笑憋在喉嚨裡,胡亂掙扎了幾下,盛譽圈著她的手臂就加了幾分力道:“別動。”
他的嗓音裡帶著將醒未醒的慵懶和沙啞,早晨有點乾燥的嘴唇一直沒離開冬寧的脖子。
冬寧討饒地求他:“真的癢,你的頭髮……”
盛譽“嗯”了聲,但並沒做出任何改變。
他玩似的叼住她頸側的一點軟肉吮了吮,很快放開,輕到幾乎不可察覺的觸碰用了好久才移到側臉,冬寧的耳根通紅,一直蔓延到鎖骨。
她扭著臉,用彆扭的方式承受了一個時間很長的吻,她的睡裙和盛譽的睡袍為接下來的事情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昨天已經消耗了冬寧的大半體力,因為當時她還有討好生氣的盛譽的想法,所以幾乎全都由著他。
他抱她到鏡子那裡,還不讓她閉眼睛,她都沒多拒絕,乖乖配合。
可渾身的肌肉酸脹感才剛開始折磨人,一早醒來又這樣,冬寧真有些怕了,沒過多久,她就咬著嘴唇開始哭。
盛譽似乎是無可奈何,嘆息著吻住她,把她的下唇從牙齒中間拯救出來。
這樣的安慰對冬寧一直都有用,她聽到盛譽說馬上,她只能選擇相信。
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