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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說我考完試去看她。”
“嗯,明天考完試咱們就去。”
“盛譽,你說,我跟我媽以後還會回宜城嗎?”
“什麼意思?”
“我想,考完試以後,不急著走,先把我家的房子退了吧,裡面的東西也應該處理掉。”
她搬到盛譽這裡住的時間不長,因為沒想過這叫“同居”,盛譽讓她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打掃衛生、澆花,她就過來了,所以之前的房子一直沒退,還是租賃的狀態。
可是,李淑琴在京市住院,高考完以後,她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下一次回來,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盛譽卻好像不是特別地贊成:“放著唄,處理舊傢俱多麻煩。”
“沒多麻煩。我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而且,她就算出了院,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來,這邊的房子沒用了。”
盛譽還是說:“租金又沒多少錢。”
冬寧知道,他是怕自己覺得沒家了。
但其實冬寧早就沒家了。
她當下還有媽媽,都是因為撞了天大的好運,遇上了盛譽。
她堅持退了宜城的房子,沒多久,盛譽就在京市給她租了一套。
冬寧怎麼問,他都是那句話,“沒多少錢”。
冬寧的脾氣好,盛譽的情緒也相當穩定,兩個人
◎真心無價◎
冬寧又說了一遍,自己準備做飯了。
剛才在樓下,盛譽催她快點簽字時,也說過他還有事,所以,冬寧已經站在門邊,是個送客的意思。
“我也還沒吃。”
“那你先去吃。”
“不是做飯麼,加我一份。”盛譽在冬寧那把椅子上,雖然兩腿稍微有些放不下,但這人勝在什麼情況下都很有氣勢,只看表情,坐得四平八穩,“我可以出食材費。”
這是食材費的事嗎?
雖然隔了三四年,可對冬寧來說,這場景還是如斯熟悉。
剛分手那年,盛譽到教室堵她還好,但要是去家裡找她,用的藉口是拿落下的東西,拿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次,都沒拿乾淨,而幾乎每次都能發展成吃完飯再走,吃完飯天黑了,睡一覺再走。
他不自己睡,是睡冬寧。
冬寧一點都不打算留他,想了想,說:“你也看見了,我這兒地方實在小,一張小桌子,一把椅子,沒有兩個人吃飯的條件。”
“我可以站著。”
“那多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盛譽說,“你準備做什麼?”
“咖哩雞肉。”冬寧下意識回答完,感覺到話題走向的偏了,才又說,“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吃吧,這附近就有家中餐館味道挺好的,你讓司機在下一個路口……”
“那也行,但是你說的路我記不住,要麼一起去吧。”
冬寧還沒忘記上一次吃飯,盛譽對她的態度,也不知道他今天又吃錯了什麼藥。
就跟在楓丹白露一樣,邀她逛逛的人是他,一路上不言不語的也是他。
就說剛剛在樓下,他的態度都不是很好。
照冬寧的意思,如果對方只能給自己帶來不健康的情緒起伏,這種關係就沒什麼持續下去的必要。
很顯然,盛譽面對她,確實不能維持情緒穩定。
那真不如不見。
問清楚冬寧是真的不跟他去吃飯,盛譽點頭說了句:“那行。”
冬寧心下一鬆,把門大開,臉上也掛上個更真心的笑容:“路上小心,再見。”
盛譽沒看她,脫掉大衣,在房間裡掃視一圈,拿了個冬寧掛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