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透過。
冬寧能做的,只有盡力安撫借錢給阮如玉的同學。
不過,她也只能安撫。
除此之外,她不能做任何保證,更不能阻止別人報警,畢竟這是實打實的損失。
萬幸的是,暫時還沒有人報警。
萬聖節假期還剩下三天的時候,盛染給冬寧發訊息,說自己第二天就要回國了,想最後見她一面。
冬寧在學校的圖書館,盛染馬上說自己過來找她,兩個人都可以繼續學一會兒,等到飯點再一起去吃飯。
這天,盛染沒說什麼過界的話,只在話語裡提到盛譽的忙。
“他都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我懷疑他哪天會猝死。”
冬寧道:“胡說。”
“我不是要咒他,但事實就是這樣,他根本不好好吃飯,也不好好睡覺,我看他是要跟工作過一輩子。”
冬寧想起前幾天見他,確實比他們上一次見面瘦了,但他的食慾最起碼比她正常得多,說了一堆讓人生氣的話,然後從頭吃到尾。
“不是說已經上市了,還是那麼忙?”
冬寧對經商一竅不通,聽林佳樂傳遞的訊息,和外網上對盛譽的報道,都是他的公司在科創板上市後錢途無量,風光無兩。
盛染道:“最近好像是有點麻煩事,不過我也不懂,但是連我爸都專門叮囑我,讓我少惹我哥生氣,我就知道,不是小問題。”
冬寧沉默了一會兒,盛染問:“姐姐,你真對我哥沒想法了?”
冬寧只說:“我們早就分手了,他對我,估計只剩下討厭。你哥要是知道你總想著撮合我們,估計比工作還讓他煩心。”
盛染不知道前幾天冬寧給盛譽告狀以後見過盛譽,聽了幾句盛譽的表態的事,只再碎碎唸了幾句,她這次回去,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這次回哪裡?”
“京市。”盛染道,“你竟然忘了,我在京市讀國際學校。”
冬寧道:“年紀大了,記憶不好。”
盛染不情願地哼哼:“看上去跟我也差不多,就是找藉口。”
其實冬寧記得盛染在京市讀書,她是想到,阮如玉就是京市人,可這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
她做老好人,大可不必拉上別人,況且盛染還是個孩子。她想什麼呢。
盛染要回國的那天上午,又聯絡了冬寧一次。
冬寧正請一對給阮如玉借了一千兩百歐的情侶在一家中餐館吃飯,對方的態度有所鬆動,答應可以再給阮如玉一個月的時間,前提是阮如玉本人得聯絡他們。
出了中餐館,冬寧才給盛染回電話。
不過,盛染應該已經上了飛機,語音提示對方已關機。
盛譽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來的,因為冬寧沒有車,不方便出門,他直接到了冬寧家樓下。
十一月初的巴黎,夜間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體感更低。
跟盛譽見面並不是冬寧的本意,要不是她本人也因為自己的住處而感到窘迫,出於自尊,不想給盛譽產生“分手後你也就過的這種生活”的想法的機會,她是不會下樓一趟的。
之前卓成雲過來,她都讓他上樓了。
最近她格外得怕冷。
這應該是貧血的徵兆,冬寧實在不想像前年那樣病一場,不說額外花錢,她現在休息就相當於是在揮霍。
盛譽的車就在街邊,冬寧走到車旁,停下腳步,他才從後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