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罷了,我還有母親,但是從我記事起,母親總是面容愁苦,從不輕易展露笑顏,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因為憂思過重去世,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景家所賜。」
「最可恨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雲瓷目光陡然銳利,這些話也是壓在原身心裡的話,她在這一刻與原身同步,形成共鳴,胸腔湧動著複雜深刻的感情。
「是母親臨走前仍舊惦記你,殷殷囑託我照顧你。」
「她明明和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愛你卻如愛她的孩子,憑什麼,就因為她那段可悲的愛情嗎?」
秦知晝被雲瓷眼的瘋狂震撼住了,僵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這是原身積攢了一生的痛苦,今天徹底宣洩出來。
雲瓷忽然站起身,走到秦知晝身前,輕柔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瞳孔倒映著秦知晝的身影:「鳳凰兒,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嗎?」
秦知晝聽到這話心如刀絞,當她知道雲瓷是姐姐後,心並非沒有憤怒,卻仍舊因為姐姐一句討厭痛苦的喘不上氣。
「我本來想一輩子都不告訴你我的身份。」
秦知晝猛地抬頭,瞳孔緊縮,她死死攥住雲瓷的袖子,彷彿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的浮木。
她搖搖頭,艱難地說:「不……我不同意。」
她終於知道為何雲瓷會瞞著她了,陌生的情感侵蝕著她,就像潮水連綿不絕,她茫然無措地看著雲瓷,淚珠一顆顆往下掉:「姐姐,我愛你啊。」
雲瓷看到秦知晝的淚水終於從原身的情緒抽離出來,她終歸不是原身。
雲瓷撫了撫秦知晝的頭髮:「可是你拒絕我了呀。」
語調一如既往柔和,是獨屬於姐姐的溫柔,秦知晝抓住雲瓷的手,著急地說:「我不知道那是姐姐!」
雲瓷殘忍地抽回手,坐到秦知晝對面:「我告訴過你呀,今天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再看了。」
秦知晝死死咬住下唇,飽滿豐潤的下唇上沁出血珠都沒感覺到痛,後悔如蟲子不斷啃噬著她的心。
長久的沉默過後,導演覺得雲瓷可能已經處理完了,問了一句:「可以進來嗎?」
雲瓷回答:「可以了。」
他們收拾東西從另一個蒙古包往回走。
秦知晝從痛苦的漩渦短暫地抽出身,跪到雲瓷身前,伏在雲瓷膝蓋上,途蹭掉了簪子,長發傾瀉而下。
「姐姐,能原諒我嗎?」
以導演為首的一行人進來就看到這刺激的局面,心臟差點嚇得停止跳動。
第60章 主人,不可以
曲詞眼珠子快瞪出來,第一反應就是秦知晝在給雲姐口。
仔細觀察一會兒, 曲詞發現秦知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雲姐渾身上下散發著疏離冷淡之意, 如果秦知晝給雲瓷口的話雲姐不至於像塊冰,早就化成了一灘水。
曲詞為自己齷齪的想法懺悔三秒。
其他人沒有曲詞想的那麼色情,他們單純訝異於秦知晝跪在地上, 像只自願折斷雙翼的鳳凰, 垂下高昂的頭,完全臣服於雲瓷。
畫面極具衝擊性, 無論是曲詞還是其他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
攝影師扔謹記自己的職責, 小聲詢問導演要不要開機。
雲瓷拍了拍秦知晝肩膀:「鳳凰兒, 大家回來了,你先起來。」
秦知晝慢吞吞回頭掃了其他人一眼, 耍賴似的抱著雲瓷小腿:「姐姐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眾人:「……」
崩人設了啊姐。
導演左顧右盼:「外面好像要下雨,我去把我曬的衣服收回來。」
林藿正在低著頭摳指甲, 聽到這話趕緊應和:「導演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