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真相太殘忍了,也許讓他一直以為塞猜是兇手反倒好了。”我默默道。
“所以說有些事在去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對託尼來說一個家庭就這麼散了,但話又說回來。長痛不如短痛,託尼繼母的事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這麼一來託尼也能早點從陰影中走出來。”楊重寧說。
我看向楊重寧,他的行事讓我佩服,也讓我知道了自己身上存在的各種不足,對法器知識不熟,有時候太沖動,處事不成熟,如果真能拜到這樣一個師父是我的榮幸才對,想到這裡我一下跪了下來。
“哈哈,做了這麼多事終於沒有白費功夫啊,你總算心甘情願了。”楊重寧朗聲笑道。
楊重寧鄭重其事的穿上了道袍,一番法事後我進行了隆重的拜師禮,正式成了楊重寧的徒弟。
“既然已經拜師那我就放心了,你們可以先回國了,我在這邊的事業近期可能會交給其他人了,離鄉背井多年是時候回去走走了,到時候我在找你,傳授你我的畢生道法,為師的聲譽以後就靠你發揚光大了,哈哈哈。”楊重寧大笑道。
傍晚的時候王衛軍回來了,我詢問了下託尼的情況,王衛軍搖搖頭說:“他受了很大打擊,一個人躲到佛牌店裡去了,出事倒不至於這麼大人了。這事我們幫不上忙,只能靠他自己一個人扛過去了。”
我點點頭嘆了口氣,也只能讓託尼一個人靜靜了,至於他跟他繼母以後還能不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這是託尼的家事我們根本插不上手。
在茅山分會道場度過了一天後。我們也準備啟程回國了。
臨去機場前我們去了趟塔拉羅費集市,本打算跟託尼道別,卻老遠看到託尼將佛牌店的門開啟做生意了,他應該想通了,重新振作了起來。繼承了阿四的事業,他用這樣的方式來緬懷阿四。
我和王衛軍欣喜不已,這是我們最想看到的託尼,我們商量了下就沒去打擾他,以免勾起他的傷心事,於是我給託尼發了條簡訊向他道別,託尼回覆了幾個字:謝謝,再見,我的兄弟。
託尼情緒仍舊不高,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但我知道這個泰國小子已經成了我們一生的兄弟,在泰國這個陌生國度,他是我們的牽掛和羈絆,也是我們在泰國最值得信賴的兄弟。
我們去了機場,在泰國經歷的一切終於結束了,我早盼著回去跟林婉見面了,這些天雖然偶有簡訊聯絡,但怎麼也比不上見面來的真切,一時間我心情有些激動。
飛機起飛了,望著雲層下逐漸變小的曼谷城市。我有些唏噓的閉上了眼睛,可能因為飛機上升的緣故我的心臟被壓迫的很難受,耳朵都產生了耳鳴,突然我的視線模糊了一下,好像看到的事物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眨了眨眼這才恢復了正常。
等飛機平穩後我憋了一泡尿去上了下廁所,洗手的時候又覺得眩暈的厲害,不能夠啊,怎麼還暈機了。
我使勁拍著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還是沒抗住,一下嘔吐了,嘔吐物散發著惡臭,非常噁心,我趕緊放水給衝了。
我感到心臟在劇烈跳動,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似的,我扶著牆面走出洗手間,大腦神經突然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刺激的我縮了下,跟著眼睛看到的世界霎時成了血紅一片,飛機上的乘客五官在扭曲,變的猙獰無比,耳旁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只有耳鳴聲和心臟暴跳的聲響。
旋轉,這個紅色的世界在旋轉,我一下撐不住跪在了地上,空姐趕緊過來扶我,但我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了,突然,我的腦子裡響起了塞猜的奸笑聲,笑聲非常驚悚,忽遠忽近的在腦海裡徘徊,伴著奸笑聲我雙眼一翻,徹底失去了知覺。
☆、第76章 血咒絕降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醫院病房裡了,王衛軍就靠在椅子上流口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