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臉色很不自然,生怕我誤會殷然是死在房間裡的,趕緊跟我解釋起來,把當天他們吵架,殷然跑出去的事通通給說了,跟他們旅社半毛錢關係沒有。
眼下那房間裡沒異味,如果真是屬陰的惡鬼怨氣產生的異味,那肯定需要到晚上才能發現了,陶可跟殷然當天入住的時間也是在晚上。
打定主意後我便暫時離開了旅社,給王衛軍打電話詢問戰況,他說自己正在鎮上的老年活動中心裡跟老頭老太打麻將。
“幹你妹,叫你辦正事你跑去打麻將!”我不快的罵道。
“得虧我沒妹妹,不然真是冤枉被你幹,你想想那兩玩意什麼年代的,老子不跟老頭老太打聽難道跑網咖去打聽啊,行了,半小時候鎮上河源古橋上碰頭。”王衛軍說著就掛了電話。
☆、第19章 異味兇間
掛了電話後我苦笑一聲,這王衛軍確實鬼點子多。
半小時後我們在河源古橋上碰頭了,王衛軍數著零錢笑眯眯的說:“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贏了幾十塊。”
“你也好意思贏老家人的錢,別扯了到底有沒有訊息。”我催促道。
王衛軍將錢揣進兜裡說:“訊息倒是有訊息,只是不好判斷是不是那倆惡鬼,你說的名字對不上啊。”
“怎麼說?”我好奇道。
王衛軍這才把他打聽到的訊息說了。
河裡有死人不是什麼新鮮事,河塘鎮這條河每年溺死的就有好幾起,既有本地的也有外地遊客,大家見怪不怪,可要說能震動整個河塘鎮的那就要數八十年前的事。
那個時候還是民國,河塘鎮當地有個首富從外地娶了個美豔動人三姨太回來,這女人叫柳月梅,是越劇團的戲子,據說是首富到外地談生意聽戲看中了她,就給娶回來了,首富對柳月梅是疼愛有加,知道她離不開越劇,還專門為她成立了越劇團,讓她當臺柱子,這就招另外兩房太太的恨了,可是敢怒不敢言。
這柳月梅對首富談不上愛,那個時候的女人社會地位低下,對於婚姻通常都是身不由己,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給人家做姨太太的,貧寒出身的柳月梅也是如此,她嫁給首富或許只是生活所迫為了富饒的生活。
本來一直相安無事,可誰也沒想到柳月梅竟然紅杏出牆,在外頭有了男人!
事情爆出來後首富逼問柳月梅這男人是誰,柳月梅為了愛人死活不肯說,被綠帽子從頭戴到腳的首富怒火攻心,在加上兩房太太在旁煽風點火,首富當即做了決定,把柳月梅給捆了浸豬籠!
浸豬籠作為舊社會的一種懲罰,就是把人捆了放進豬籠投到水裡,輕罪的就把頭露在水面泡幾天,重罪的就直接給沉入水底淹溺,通常都是用來懲罰不守婦道的婦女。
雖然首富極力隱瞞家醜,可這事被兩房太太刻意走漏風聲,在鎮上都沸騰了,那天夜裡偷偷來觀瞻浸豬籠的人很多,本來首富還留有一絲餘地,希望藉此能逼問出那男人是誰,從而給柳月梅一個機會,因為首富真的很喜歡她,但這麼一來他顏面盡失,一惱火連問也沒問就把柳月梅給浸了豬籠沉入水底。
柳月梅在沉入水底之前怨氣沖天,說做鬼也不放過首富云云的。
事後不久鎮上又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被解散的越劇團二胡師傅胡云鵬突然在某一天,在柳月梅浸豬籠的地方跳河自殺了,只留下一把二胡飄在水面,這明擺著那男人就是二胡師傅胡云鵬了。
這事在當時相當轟動,成了鎮上茶餘飯後的談資,那首富在鎮上住不下去了,就帶著兩房太太搬走了。
聽完王衛軍說的我陷入了沉思,王衛軍說:“名字對不上,不會是這對姦夫淫婦吧?”
“別說的這麼難聽什麼姦夫淫婦,是他們錯不了!”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