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軍見我很肯定納了悶,我解釋道:“西廂記是越劇團著名曲目,越劇團幾乎必唱,戲中主角叫張生和崔鶯鶯,也就是生哥和鶯兒,兩人借用了西廂記裡的人物暱稱對方,這可以在外人面前隱瞞身份。”
王衛軍愣了,摸著下巴嘀咕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搞婚外情還有這麼多學問啊。”
“錯生了時代,陰差陽錯的緣分造成了這種悲劇結果,真愛來的太晚也不是時候。”我感慨道。
透過這事我也明白了最關鍵的問題在於柳月梅的怨氣,胡云鵬是為了柳月梅才明目張膽的現身出來引人上鉤,現在看來這對惡鬼不知道在這裡害多少人了,更多的死者恐怕早被淹沒在漫漫的八十年歲月裡了。
“對了,你那頭有什麼訊息了嗎?”王衛軍問。
於是我將青年旅社發現的事說了一遍,還說晚上不回去睡了,要在那房間裡睡,看看有什麼動靜。
王衛軍本來不想跟我一起去,不過羅三水叮囑過他要從旁協助我,要是我出了事他脫不了干係,最後只能決定跟我一起去了,但他不住那間房,要在旁邊在開一間,讓我有事給他打電話。
到了晚上我們去了旅社,當我踏進那間房的時候就感覺跟白天來時不同了,房間裡多了一股潮溼的黴變氣息,確實讓人不怎麼舒服,但那異味這時候並沒有出現,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夜間大地籠罩在黑暗之中,乃整個世界陽氣最弱的時候,其中又以子時陰陽交替這個時段最為兇險,但凡是陰物都喜好在這時段出沒。
我躺在床上眯著眼睛裝睡,手中的羅盤藏在被窩裡,靜靜的等待著。
大概在晚上八九點種左右,房中逐漸產生了一股淡淡的難聞氣味,我知道還沒到時候於是又等了一陣子,大概進入十一點以後這氣味變的相當濃郁,臭的叫人受不了,這氣味很難形容,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說是死老鼠夾雜著爛蘋果發酵的臭味。
我見時候差不多了,就睜開眼睛取出羅盤看了看,旋轉的磁針,忽沉忽翹的針頭,跟昨晚那股怨氣的感應一模一樣,不過這次針頭多了一絲穩定,更多的是在西南方位打轉,這怨氣來自西南方向,我順著針頭指示的方位看去,在西南方向只有廁所間!
我不敢貿貿然行動,於是給隔壁房裡的王衛軍打了電話。
王衛軍早有準備,戴著口罩就來了,我也沒心思問他這些瑣事,等他趕到後我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推開了門。
廁所裡並無異樣,倒是鏡子上凝結了一層霧氣,與此同時羅盤上的針頭穩定了下來指著廁所。
王衛軍嚥了口唾沫說沒跑了,源頭就在廁所裡!
正當我不解這怨氣源頭為什麼會在廁所的時候,那蹲坑便池孔洞裡突然傳出了金屬劃拉管道的聲響,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很刺耳,嚇的我們兩個後退了幾步,還不等我們反應,黑洞洞的便池孔洞裡突然出現了一隻張開的眼白!
王衛軍急促喊了聲,嚇得把旁邊衣帽架都給撞翻了。
我也倒吸了口涼氣,好在之前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沒被嚇的亂了陣腳,等我想再去看個清楚的時候那隻眼白已經消失了。
這時候王衛軍戰戰兢兢的扯著我指了指鏡子,我這才發現那滿是霧氣的鏡子上竟然留下了幾個字:“別多管閒事!!!”
這幾個字隨著霧氣的消散很快也不見了,房中的異味逐漸消退,看樣子是走了。
王衛軍說這是在警告我們了,這隻惡鬼之所以不傷害我們,估計是礙於我們的身份,羅盤本身就是法器有震懾作用,一旦發現我們是半吊子,到時候就跑不了了,而且這隻鬼跟那兩惡鬼或許根本沒什麼關係。
我倒不這麼認為,殷然再倒黴也不會接連撞上好幾只惡鬼,這機率比中彩票大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