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我朝桃木劍瞥了一眼,劍身上的血被蒸發成了稀薄的血霧凝在劍尖上蓄勢待發,也就是說起了反應,這讓我心裡有了底。
也就在這時候殷然的黑瞳逐漸顯現在眼眶內,淚水從眼角滑落,然後她就跪在了水面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很納悶。
殷然開始嚶嚶抽泣,哭聲在河道上空靈迴響,我搞不清楚狀況鬆懈了下來。
“大師我沒惡意不要傷我,我被困在這裡走不了,看到陶可在船上,又碰上天氣和時間適合現身就出來了,勞煩大師替我伸冤,我死的好慘啊。”殷然哭訴道。
直到此時我才有所頓悟,剛才太過緊張都忘了羅盤經口訣的下半句,沉針雖表示陰氣介入,但陰氣也有善惡之分,善陰乃冤死和已故先人所產生的陰氣,對人並沒有惡意,殷然就屬於這種。
想到這裡我才鬆了口氣,問道:“陶可跟我說過你的事,對於你的死他很內疚,甚至被你父母冤枉是他害死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淹死在水裡了?”
“這不怪陶可。”殷然說著就跟我講起了那晚發生的事。
她跟陶可因為房間異味問題發生了爭執,本來出來旅遊寫生心情不錯的,她也不想吵架,但當時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心裡產生了莫名的煩躁,那種煩躁讓她恨不得都要吃人了。
在跟陶可吵完架後她氣的出了賓館,一個人在街上逛,很快她的氣就消了,可當她想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迷路了,街上商鋪都已經關門,行人也越來越少。
河塘鎮是個古鎮,許多地方都是老巷,四通八達確實很容易迷路。
殷然慌了神,掏出手機準備給陶可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電了,無奈她只好憑著記憶往回找,可她越走越偏僻,到最後連半個人影都見不到了,她急的哭了,就在這時她看到河邊坐著一個男人,這男人打扮很古怪,像是上個世紀的粗布唐裝,而且渾身還溼漉漉的。
這男人雖然古怪,但四下無人為了早點回去殷然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問路了。
“叔叔,我迷路了,請問洛水路藍調青年旅社怎麼走?”殷然怯生生的問。
男人像是沒聽到一樣,一直仰著頭看月亮,時不時發出幽怨的輕嘆。
殷然只好又問了一遍,這次男人聽到回過了頭,殷然看到男人臉色灰白像是生病了,有些納悶。
“姑娘,你不該問我,唉。”男人說完就嘆了口氣。
“為什麼啊?”殷然問。
男人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情緒顯得相當低落。
殷然見他穿著古怪又渾身溼漉漉的,一時多嘴問了句:“叔叔,你怎麼穿的這麼奇怪,拍民國戲?你是群眾演員?身上還溼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男人只是苦笑並不答話,然後又恢復了仰頭看月亮的狀態,沉吟道:“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青衫袖,唉。”
這男人答非所問又古古怪怪,殷然皺了下眉頭只好打算走了,就在這時男人突然掩面失聲痛哭,哽咽道:“鶯兒,生哥對不起你,都怪我膽小怕事,沒能帶你遠走高飛,才害的你被人迫害,你放心,生哥這就來陪你。”
男人說完之後突然跳進了河裡,驚得殷然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開始大聲疾呼救命,可週圍根本就沒一個人。
救人心切的殷然只好自己跑到遠處找來一根竹篙,想要搭救男人,只可惜男人已經沉下去了,不過就在殷然要收回竹篙的時候,卻發現竹篙的另一頭在水裡被東西扯住了,怎麼拉也拉不回來,她正要鬆手,竹篙那頭卻猛的拽了下,殷然一下被拽的掉進了水裡!
她在水裡掙扎呼救,很快就體力不支沉入了水中,在她沉入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