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思淼分開兩天冷靜冷靜。
然而,他的力氣只夠翻個身,以免看徐思淼睡太香,心生嫉妒伸手掐死這個罪魁禍首。
韓訓趴在床上,渾身跟重症病人似的要散架一樣。
他忍著痠痛,將自己腿從徐思淼的腿間收回來,可惜他一動,那隻野獸就睜開琥珀色雙眼,睡意朦朧的醒過來。
“餓了?想喝水?”徐思淼揉著眼睛坐起來,“你要什麼,我幫你去拿,躺著吧。”
態度過於良好,韓訓心裡的埋怨都煙消雲。
但他還是掙扎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起來。
“我想回家。”
酒店的床再舒服,也不及家裡的好。
兩個人在酒店度過了昏天黑地晝夜顛倒的幸福日子,驅車長途跋涉回臨海別墅。
韓訓一路上都橫躺在車座上,徐思淼抱著他,時不時撫摸他的臉頰和脖頸,他都沒睜眼。
韓訓是醒著的,可他累得眼睛都懶得睜開,神志已經全面斷線,只想閉著眼睛好好恢復。
一回到家,韓訓用他軍訓鍛煉出來的驚人毅力,快徐思淼兩步衝進主臥,然後砰地一聲摔上門,還順便反鎖。
徐思淼站在門前,無奈的笑了笑。
做得太過,韓訓累得連脾氣都沒力氣發了,只能靠這招來躲他。
吃飽喝足的徐總很好說話,還很善良。
他親自去廚房叮囑鑫叔準備豐盛的晚餐,任由韓訓關上門休息。
反正,韓訓餓醒了,就會下樓來覓食。
然而,徐思淼高估了韓訓的自理能力。
韓訓確實餓醒了,他覺得胳膊大腿都不是自己的,連嗓子也很疼,於是裹在被子里根本不想動。
即使去軍營摸爬滾打、在國外荷槍實彈練了幾個月,本質依舊是一個死宅。
終於脫掉軍裝,迴歸真實的自己,韓訓當然是發揚死宅的光榮傳統,能懶多久就懶多久。
徐思淼端著晚餐,強行撬門進來的時候,韓訓正趴在床上發呆。
“……你醒了也不下來?”徐思淼對他表示佩服。
韓訓瞥他一眼,在床上示威似的翻了個身,懶得說話。
“生氣了?”徐思淼放下晚餐盤子,稍稍掀開被子。
韓訓伸了個懶腰,完全一副懶貓睡醒的模樣,他聲音沙啞的說:“疼啊混蛋。”
手疼腿疼屁股疼嗓子疼,韓訓在軍營裡疼慣了都能爬起來,在家裡就變成了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等著徐思淼鞍前馬後。
徐思淼就算貼身伺候,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才是他愛著的韓訓,一點兒也不堅毅陽剛,渾身都是慵懶高傲的氣質。
什麼兵,什麼軍人,完全不適合韓訓好嗎?
他就適合等著人服侍,一身冷清專注的模樣抱著電腦寫他心裡天馬行空的世界。
韓訓吃完飯,不打算下樓,準備在床上休息,徐思淼靠在他身邊,盯著他拿過床頭的筆記本翻開,準備下筆。
幾分鐘過去,筆還沒在紙上落下痕跡。
一向喜歡在筆記本上隨便寫寫畫畫的韓訓,一提筆就沉浸在悲壯震撼故事的氣氛裡,頭腦混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寫小獅子的故事。
對他來說,《代號梟鷹》已經結束了,在鄭雪松這樣專業的導演手中,電影原原本本的展現出了他想要的世界,只需要安安靜靜等待剪輯、過審、上映,交由觀眾們來評判《代號梟鷹》的意義。
一切不再與他相關,可韓訓沒法從毫無硝煙的鮮血淋漓裡脫離。
不管寫多少劇本,對他來說,最有吸引力的永遠是下一個。
但他思緒很亂,停留在《代號梟鷹》演員們的每一句對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