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覺得也好,葉意言要願意和羅影帝好好相處,以後就算離婚了,各方面也差不了。
響了沒幾聲,羅蕭那邊就接了,“喂?”
羅蕭的聲音很有辨識度,一點點沙啞的尾音將這種如古琴輕撥的聲音襯托的那樣別緻、耐聽,甚至想讓他多說幾句,來滿足心中初聽不足的癢處。
“是我。”一時間,葉意言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想聽羅蕭說話。而手機的話筒將“耳邊私語”這種親密又隱秘的感覺無限放大,新鮮是真,一點點慌亂也是真。
羅蕭聲音裡似乎帶上了笑意,“怎麼了?”
葉意言抓住自己快飛走的心神,道:“我明天出院,你能來接我嗎?”
聽到他這話,李嵩眼睛都瞪起來了,葉意言什麼時候用過這麼黏黏糊糊地語氣跟羅蕭說話?這怎麼失個憶,性格都變這麼大呢?
“不行。”羅蕭在那頭拒絕。
葉意言失望擺在了臉上,但隨即又聽羅蕭道:“我在外地補戲,明天晚上回去,到時候去看你。”
葉意言頓時高興了,“那我等你。”
“好。”
羅蕭話也不多,葉意言也沒故意找話題,兩個人就這麼掛了電話。
李嵩揉了揉自己因為一直張著嘴而有些痠痛的腮幫子,看著葉意言繼續高高興興地吃豬蹄,考慮再三,問道:“你和羅影帝……”
葉意言看向他,“我醒來那天他來看我,說了幾句話,出院了跟他說一聲。”
避重就輕,他可沒打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要追羅蕭,追人這種事,關鍵是用心,而不是靠嘴說。
李嵩果然沒多想,“我說呢,平時也不見你主動給羅蕭影帝打電話。”
葉意言瞬間劃了這句話的重點,他不明白這個身體原來的自己是怎麼想的,不過好在他及時穿來,一切都不算太晚。
葉意言吃完晚飯,李嵩幫他把行李收拾好,就先回去了。
葉意言就和平時一樣,開始看書。他在有的事上喜歡隨性一點,少些講究,但學習上的東西,他還是習慣性地用心,也要求自己用心。最快了解這邊語言文化的方式除了說話,自然就是看一些小說或者內容不是太深的學術類書籍,也是靠著這些書,葉意言這幾天已經把這邊的字基本掌握了,頗有收穫。
正看的高興,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興致。
“請進。”
一個穿著黑T恤、黑褲子,戴著黑口罩黑帽子的男人走了進來。如果不是他手裡拎著水果,葉意言怕是要把他當刺客了。
男人拉下口罩,露出方正的臉,不顯得兇悍,倒有一絲隨和。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頭髮不長,臉看著有些憔悴。
“你是?”葉意言看著男人,他並不認識,或者以前認識?
“你……”男人微微皺了皺眉,“你真不記得我了?”
聽男人這話,顯然是知道他失憶這件事的,但金望不是說這事暫且保密嗎?難道是有什麼知情權的自己人?
葉意言面露無辜,“不記得了,你是誰?”
男人似乎放鬆下來,微笑道:“我是你的朋友,叫傅寄。”
“這樣啊,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葉意言是真一點也不知道,但這人給他感覺又很奇怪,所以想多問幾句。
“你剛到公司的時候,我也在那個公司。後來我出來單幹了……”說到這兒,傅寄又問:“你還記得自己怎麼發生車禍的嗎?”
葉意言要能記得就怪了,“不記得,我連我是誰都是金哥告訴我的。”
傅寄點點頭,微笑中帶著幾分謹慎,“那你能記得什麼?”
“除了生活常識,都不記得。”他才不會告訴一個陌生人他記得羅蕭,誰知道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