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地從裡面走出來,面上雖有倦色,卻帶著幾分欣慰。
季安在前方領路,彎著腰,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丞相大人,請跟奴才來。”
“季公公不必送了,”杜博誠撫須而笑,“這條出宮的路,本官熟得很。”
看著眼前十年如一日的碧瓦宮牆,杜博誠心中隱有嘆息。
先帝臨終托子,他卻寢食難安。
好在新帝可當大任,有生之年,如能匡扶新帝成就大業,也不負這兩代君臣之誼了。
杜博誠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而銳利,他一步步走著熟悉的路,走得越來越穩。
“陛下,丞相大人已經走了。”季安回稟道。
顧明崢翻著奏摺,問道:“安瀾回來了嗎?”
“小侯爺不曾回來。”
顧明崢手一頓,放下奏摺,看了看窗外沉暗的天色,輕輕敲了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