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撒嬌的說:“我才十二歲呢, 沒有長大,小叔以後還要繼續疼我。”對祖父她要時刻表現自己已經是大人,對小叔完全沒有必要, 本來京城也就小叔一個無底線寵愛自己的人, 她才不要小叔把自己當大人。
謝洵輕輕一笑, “好, 小叔以後一直疼你。”謝洵抬手又摸了摸謝知的小腦袋,謝知都滿十二歲了, 不能再有更親近的舉動。
“小叔, 小嬸有身孕, 房裡不能放盆栽, 所以我沒給她準備盆栽,不過我給孩子做了好些小衣服。”謝知說,她這次從道觀裡帶回來不少“仙花”送人,每個近親都有送,小嬸她也備好但還沒送過去,她怕小嬸太信自己搞的神蹟,真把鮮花放自己房裡。
時下給孩子準備的布料大部分都是絲緞,但嬰幼兒穿純棉衣服也不錯,謝知特地讓人精工細紡好些細棉布,讓人照著現代連體衣和襁褓的模式,給小孩子做了好多小可愛的衣服。每一件衣服謝知都親自摸過,確保沒有任何問題才給放入禮物盒中。
“你小嬸一定喜歡,你給阿楠做的衣服她就很喜歡。”謝洵笑著說,他說生男生女都一樣是真心話,如果他能跟阿難生個阿菀一樣的女兒就好了。
“那我以後多做幾件。”謝知喜孜孜的說,她也覺得她給孩子做的衣服很好看。
謝洵說:“不用那麼麻煩。”
謝知道:“做衣服有什麼麻煩的,又不是我做。”她只負責技術指導。
謝洵莞爾,他都忘了自己這侄女長這麼大都沒拈過針。
謝知既然家裡每人都有送鮮花,也不會漏下拓跋曜,不過她也就往拓跋曜那裡送了幾盆,宮裡別人都沒送,畢竟鮮花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萬一有哪個宮妃花粉過敏,那她就是跳黃河也說不清。
謝知不送,拓跋曜卻想著給她送人情,從謝知送來的鮮花中選中一盆開得正好的牡丹,親自給崔太皇太后送去,太皇太后向來最愛牡丹花。
太皇太后看到拓跋曜送來的牡丹還詫異剛開春怎麼會有開花的牡丹?知道是謝知種的仙花,太皇太后道:“開的還不錯,只是這天下萬物,還是順應時節的好,違背時節的東西還是少弄為妙。”
拓跋曜一聽便知大母對阿蕤有意見,他忙笑著給阿蕤打圓場,“大母,這也是阿蕤對你的一番孝心,得了好東西就給你送來。”
太皇太后說:“她要是孝心,就乖乖在家讀女誡,做女紅針黹這些女子該做的事,而不是整天拋頭露面,這成何體統?”
拓跋曜也不喜歡謝知拋頭露面,可聽到太皇太后如此說她,他心裡卻不怎麼高興,但面上卻不好表現出來,只對太皇太后笑道:“大母說得對,我一會就讓阿菀罰抄一遍女誡。”
崔太皇太后心中冷笑,一遍女誡?對謝玉蕤來說,頂多半個時辰的功夫,要換成後宮別的嬪妃做這種事,早被他打入冷宮,可他現在連女誡都捨不得她多抄。太皇太后對拓跋曜和顏悅色說:“她還小,做錯了事慢慢教就是,哪能說罰就罰?只是她將來到底是要入宮的,有些事分寸你要把握好,你看后妃美德她做到哪樣?”太皇太后也不稀罕謝知這遍女誡,她只陛下知道自己不喜歡謝知如此行事,太皇太后不喜歡謝知的理由也很充足,她認為謝知不符合后妃美德,她是太皇太后,對宮妃候選人能否真正入宮有決定權。
崔太皇太后的話讓拓跋曜無言以對,自古后妃以貞靜二字為首要美德,阿蕤行事恪守男女大防,兼之年紀還小,“貞”一字上無人可以指摘,但是“靜”她以前可以做到,現在卻跳脫得有些過頭,拓跋曜道:“她就是年紀還小,只知道淘氣,現在也知道自己失了分寸,我會慢慢教她的。”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道:“陛下親自教,我沒什麼好不放心的。只是陛下也不能太過縱容她,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