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酒,但最近她的玻璃作坊裡研究出透明的玻璃杯,就算是謝知都忍不住俗氣的用玻璃杯裝了葡萄酒觀賞。
秦紘入房就見房裡只有阿菀一人,她穿著輕薄的天蠶絲寢衣,寢衣鬆垮垮的系在她身上,裡面的蕾絲內衣若隱若現,謝知仰頭對秦紘一笑:“五哥。”
“轟——”秦紘氣血上湧,上前抱住謝知。
新婚夫妻小別重逢,下人們早得了謝知的吩咐遠遠的避開,只在浴室留下熱水。等謝知和秦紘從別後纏綿中分出心神時,已是傍晚。謝知打著哈欠推開膩在自己身上的秦紘,指揮著秦紘說:“五哥我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老婆奴秦紘聞言立刻起身,隨意給自己套了一件寢衣,彎腰抱起女皇往浴室走去,“我讓人傳晚膳?”
謝知點頭:“我想吃小青菜。”在海邊多日,她吃的都是海里的蔬菜,早膩味了。
“已經讓人去做了。”秦紘心疼妻子吃苦,“早說讓人給你送菜。”她就是不肯,說太勞民傷財,她這點哪裡算勞民傷財了?
謝知不在意的說:“又不是常住,沒必要這麼麻煩,海邊又不是沒吃的。”就是她吃不大慣而已,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少吃,正好減肥。謝知覺得她養了一個冬天都養胖了。她直起身體親親秦紘,“我知道五哥心疼我,下次我去海邊,你就讓人給我送東西。”
秦紘莞爾,他如何不知阿菀是在哄他,她這次去了以後,還不知什麼時候再去海邊。等謝知吃完晚飯,洗漱過後,夫妻兩人躺在床上,秦紘才把初一失蹤的事跟謝知說了。
謝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初一才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失蹤?“他堂堂侯府世子身邊就沒看管他的人?就這麼任他被舊僕拐走?”謝知以前就擔心六娘會對初一不好,沒想六娘會如此愚蠢,還沒生孩子就對初一如此怠慢?
謝知不認為六娘有膽子害初一,她敢這麼做,祖父都不會饒過她,但初一這麼輕易離開,肯定是下人疏忽,這其中定有六孃的“功勞”。謝知想到對初一不聞不問的永安侯,心中暗恨,可惜家長沒有準入制,這種不負責的家長為什麼要生孩子?
秦紘說:“祖父說他們可能會來懷荒,我們一路讓人慢慢找。”
謝知一怔:“來懷荒?他為何要來懷荒?”她想過初一很多去處,就沒想過她回來懷荒。
秦紘道:“他這樣子怎麼能在京城待下去?她有可能會讓初一長住柔玄鎮。”
謝知奇怪的問:“為何要長住柔玄鎮?”
秦紘說:“因為賀樓氏的族地在柔玄鎮。”這點秦紘比謝簡都清楚,畢竟柔玄鎮就在懷荒附近,那裡有什麼重要家族他們都清楚,“永安侯把他父親葬在賀樓氏的族地。”柔玄鎮的族地是賀樓氏許久之前的族地,隨著賀樓氏大部分人都遷移入長安,這裡的族地已半廢棄,只留下幾個族中老人看守。
阿菀心善,謝五娘讓義僕帶著孩子前來託孤秦紘不奇怪,秦家每年也會收養許多類似的孩子,但這些孩子不是孤兒,就是沒了父親,和母親一起舉家來投,這些情況跟初一都不同。初一他有生父、繼母,還有家族,他跟阿菀再同情初一,也沒理由收留初一。作為永安侯府的掌家夫人,秦紘不信謝五娘想不到這一點,所以他一開始就不認為她會讓兒子留在秦家,她很有可能讓兒子留在柔玄鎮,讓阿菀或者是岳父照看初一。
謝知疑惑的問:“可是初一以什麼理由長住柔玄鎮?為祖父守孝?這說不通吧?”
“應該是為母守孝。”秦紘本不欲說這件事,但她也知道這事瞞不過阿菀,“你五姑只有衣冠冢。”
謝知錯愕的瞪大眼睛:“什麼?”她知道天花病人是要火葬的,可永安侯不是種過牛痘了嗎?不能將五姑火燒後收斂骨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