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紘說:“初一在秦家。”
謝知訝然道:“他怎麼會在秦家?”
秦紘說:“他今年都十一歲了,身體也差不多養好,祖父想讓他學點功夫。”
謝知想到初一的課業,也有點頭疼,許是他爹孃都沒念書天賦的關係,初一在讀書方面也沒什麼天賦,他很用功,先生教他的書他都會背,但就是理解不了。謝知原先以為是先生教的不對,她親自輔導,等教了一段時間,謝知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真心在讀書上不開竅,她期待的問:“他習武天賦如何?”
秦紘不好打擊妻子,但也不想她對初一抱不必要的指望,“比他課業稍微好一點。”
謝知:“……”
秦紘安慰妻子:“他是永安侯世子,就算文武不成,也能活的舒舒服服的。”
謝知搖頭:“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她低頭想了一會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初一文武都不成,就先陪我們一段時間,我看看他有別的什麼方面有天賦。”
秦紘捏她的臉,半真半假的抱怨:“才說要陪我過兩人生活的。”
謝知仰頭說:“本來就是兩人世界,我又不可能事事陪著初一,就你在忙公務的時候陪他。”
秦紘輕笑一聲,讓她在駝車上小憩,等他們弄好晚飯才讓謝知出來一起吃飯。
謝知讓秦紘陪著騎了三天馬,第四天渾身骨頭就開始抗議了,她一直有鍛鍊的習慣,可她運動跟鎮日鎮夜的騎馬還是不同的。而且路上雖然食宿都還可以,可是沒地方洗澡,謝知很少有四天沒洗澡的時,她感覺渾身都癢了,最後她放棄的躺在駝車上,讓眾人一路加緊趕往懷荒。
謝知雖不常住懷荒,但她一年總要來這裡一次,這裡又有阿孃,她早把這裡當半個家了。可這一次回家,謝知明顯感覺家裡氣氛不對,出來招待自己的居然不是二孃高氏,而是秦紹的妻子尉遲氏,尉遲氏笑著同謝知寒暄:“前幾天就收到你們要來的訊息,院子我派人打掃乾淨了,你看有什麼缺了的東西儘管跟我說,我馬上讓人補上。”
謝知聞言微微挑眉,她這是得了管家權了?她看了謝蘭因一眼,謝蘭因淡淡道:“你走了一路,先去洗漱。”
尉遲氏忙起身笑著說:“我只顧高興,都忘了弟妹趕了這麼久的路,熱水我已經讓人燒好,弟妹先去洗漱吧。”
謝知:“……”尉遲氏這是把自己當客人來看了?謝知剛回秦家,搞不懂關係,也不好說什麼,先回自己房裡洗漱,等她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她一面讓丫鬟給自己擦頭髮,一面問留在秦家給自己看院子的丫鬟:“以前不是二嫂、三嫂管家嗎?現在怎麼成長嫂了?”
丫鬟說:“管家權是夫人給的,夫人說將來大郎會是大將軍,所以以後家就由大娘管家。”秦家的媳婦都隨自己夫婿排行。
“長嫂這是得罪母親了?”謝知問,不然阿孃怎麼會說這種話。
丫鬟道:“大娘到家以後把鬱久閭氏接出來,放在她的別院奉養,連大娘子都被她接到別院伺候鬱久閭夫人。”
謝知:“大人就這麼任他們把人接出來?”如果大人肯放過鬱久閭氏,也不會在秦紹成年這麼久,都沒把她放出來。
丫鬟苦著臉不說話,她只是丫鬟,哪裡知道主人的私事,尉遲氏這些事是做的太明顯,大家都知道了才會如此。
“鬱久閭氏癱了。”謝蘭因站在門口對女兒解釋,“你大人本來就要派人把她接出來,正巧秦紹來了,就讓人秦紹去伺候她了。”女兒是跟女婿一起回來的,謝蘭因擔心女婿會跟女兒一起洗漱,所以沒跟女兒一起會她院落。不過女婿貼心的去了書房洗漱,謝蘭因便過來找女兒說話。
謝知問:“怎麼會癱了?她中風了?”
謝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