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要拿出長嫂的氣度來,七郎他們不用你來管,就六娘、七娘、八娘三個小姑娘,你隨便哄哄不就哄住了?不就是教她們算算賬、管管家嗎?你做不來?放在手邊的名聲你不去拿,偏偏被五弟妹撿走便宜。”
高氏氣得不行,“你說的倒是輕巧,我養自己的孩子都來不及,哪有什麼時間去養別人的孩子?再說陳姬把她們看得多緊?我稍有表示,她就跟防賊一樣看著我?我能做什麼?”高氏入門就懷孕生子,之後孩子一個接一個生,她看顧自己孩子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管小姑子?
秦二郎自知失言,連忙摟著妻子哄道:“我這不是氣急失言嗎?我也是為你抱不平,家裡那麼多瑣事都是你來做,也沒聽別人說一聲好。他們什麼都不做,卻被人讚了又贊。”二郎冷哼幾聲,“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嫡出。”
高氏心有慼慼:“他們只要有個嫡出身份就夠了。”秦二郎的生母也姓高,但她跟高氏並沒太親近的血緣關係。大高氏只是高家族女,而高氏的父親是渤海高氏的族長。謝知讓她想起自己的長姐,她父母的嫡長女,生來尊榮,在家享盡尊榮,後來嫁到太原郭家,成為郭氏宗婦,一路順風順水,什麼都不要努力,就有人把一切都送到她手邊。
“既然她都關心六娘她們,你也不要坐視不理,平時也要記得她們。”秦二郎勸妻子道,“你看我對七郎他們多好。”
“七郎是兒子,將來成親也要留在秦家,那三個丫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討好了又有什麼用?難道還指著她們來幫襯我們?”高氏嗤之以鼻,“你當她有多真心對那三個丫頭?她就是覺得家裡的事她插不進手,才會想到去照顧六娘搏好名聲。”秦五都自請出族,謝知孃家身份再高,秦家也不能讓她來管家,因此秦家目前還是由高氏管家。
“糊塗!”秦二搖頭道,“她是母親的親侄女,母親無兒無女,對她跟親生的沒兩樣,她要是想管家,跟母親說一聲,母親還能不讓管她?再說你現在管家,又能管多少東西?家中公中賬面上來往一年能有多少錢?你看老爺子這一次給聘禮和分家拿了多少現錢出來?那次分家,母親一句話都沒說,可見老爺子給她私房補貼就不止那些。她們姑侄連心,就算老五出族,秦家還是她們的。”
在懷荒錢是重要,但絕對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糧食、馬場,這才是秦家立足根本,然後是秦家的西域商隊,可這些老爺子一樣都沒分給他們,只許他們從牧場中分紅,不許他們參與管理。老五他十歲開始就開始處理這些東西了。就算他現在自請出族,可上任時還帶走他所有親兵,所以他根本不信老爺子會放棄老五。
秦二不像高氏只看著手中的一畝三分地,他早猜出父親不肯重立宗子就是想等老五生子,他想把家業交給孫子。以謝知的身份,只要她生了秦家的嫡孫,家裡誰會反對她兒子繼承秦家?秦二從來不敢小覷自己繼母,她能讓父親為她遣散侍妾,這十幾年來,即使她沒有生子,都沒有庶子女出生,就可以看出她手腕有多厲害了。秦二心中暗歎,不愧是謝家嫡女,他就是虧在身份。
以前秦家的媳婦身份都差不多,別的媳婦學問還沒高氏好,秦二郎倒也不覺得妻子做得不夠,可現在跟謝知不比,她就有些欠缺了。謝知能把幾千人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妻子只不過管家中百餘人,就管得滿腹怨言。秦二郎揉了揉額頭說:“六妹她們不是要辦花宴嗎?你給她們送幾盆花過去,再送些首飾過去,女孩子大了,也該慢慢打扮起來。”
秦二都開口了,高氏即使再捨不得也只能咬牙點頭,“我明白了。”全天下男人都覺得他們賺了點錢,就是天文數字,足夠養活一大家子人,只會窮大方,還嫌棄女人斤斤計較。高氏是庶女,能有多少嫁妝?她嫡母倒也不小氣,把秦家給的聘禮都讓她當嫁妝帶回秦家,可加起來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