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滋味,這種滋味在秦宗言離開後,她就時常能感覺到,她知道這種滋味叫寂寞,她已經不知不覺間習慣他的陪伴了嗎?謝蘭因出神了一會,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已經入夏,懷荒的天氣也逐漸炎熱起來,謝蘭因天生怕冷不怕熱,是故還蓋著一層薄被,但身上穿著清涼的天蠶絲睡裙,雙手雙腳都裸露在外,她睡容甜美,肌膚透著微微的紅暈,彷彿一尊睡美人玉像。絕美之極,卻也冰冷至極,冰還有融化的一天,玉卻永遠不會。
秦宗言神色複雜的酣睡正香的妻子,他擔心妻子,撇下大軍,就帶了幾個親衛日夜兼程的趕回來,結果回來就聽到妻子為了離開自己不惜死遁的訊息,這訊息彷如臘月裡被人潑了一盆冰水,讓他從頭涼到了心裡。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房裡來的。看著謝蘭因安然的睡顏,秦宗言伸手想要狠狠的搖醒她,想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難道十五年的夫妻在她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嗎?就算一塊石頭,他這麼捂了十五年也該捂熱了,她的心比石頭還冷嗎?
秦宗言的手搭上謝蘭因的肩膀,柔嫩的觸感讓他下意識溫柔的摩挲,她睡著了,是不是等她醒來再說?謝蘭因不舒服的動了動,半睜美眸,看到榻邊坐著秦宗言,還當自己在做夢,她迷濛對秦宗言一笑,低低的輕喚一聲:“使君?”
嬌軟的低喃聲入耳,秦宗言被凍涼的心頃刻冰雪消融,他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阿鏡在夢裡叫自己?是不是說明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秦宗言側身躺下,將妻子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秦宗言是成年男子,火氣旺盛,謝蘭因冬天喜歡貼在他身上,夏天就不樂意跟他睡一起,被秦宗言一抱,她小手無力的一推。
當柔膩的小手輕觸秦宗言胸膛,秦宗言所有的自制力不翼而飛,他想她想了半年了!秦宗言欺身而上,軟玉溫香入懷,他只覺得什麼都不重要,她就算忘了蕭賾又如何?現在她是他的人就夠了,她跟蕭賾相處十五年,他們也成親十五年,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還會更多,十五年不行就三十年,她總有一天會忘了那蕭賾,他也不會再給她離開自己的機會。
秦宗言這番大動作讓謝蘭因徹底醒了,她驚訝的看著秦宗言,正想說話,嘴卻被秦宗言堵住,謝蘭因下意識的想伸手推開他,但手在碰到他肩膀時,由推改為摟,她跟秦宗言分別也有大半年,她也很想他。有了謝蘭因無聲的支援,秦宗言越發激動,阿鏡心裡還是有她的!
兩人這一纏磨,從中午一直纏綿到了晚上,丫鬟僕婦們躲得遠遠的,房裡沒了人點燈,等太陽下山,房裡光線就黯淡起來。謝蘭因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見秦宗言還膩在自己身上,她軟綿綿的喊道:“你走開!”
秦宗言哼笑一聲,無賴的說:“你捨得我現在走?”他撫摸著謝蘭因軟玉般的身子,“阿鏡,你離了我,誰來陪你?你真捨得離開我?”
謝蘭因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她斜了他一眼,滿臉暈紅,嬌媚無限。秦宗言到底不忍太折騰愛妻,起身點燈,給妻子倒了一杯溫水,謝蘭因想要藉著秦宗言的手臂起身,卻不料秦宗言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在謝蘭因驚愕的目光中,秦宗言低頭將茶水哺入嬌妻嘴裡。謝蘭因何曾遇到過這種事,不由瞪大眼睛,都忘了反抗,一口水喂到嘴裡,謝蘭因才反應過來,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
秦宗言輕拍她背,“一點點嚥下去。”
謝蘭因惱道:“誰要吃你喂得水!”秦宗言待她因愛而敬,從來不敢做過分輕薄之舉,謝蘭因哪裡知道他能這麼輕挑。
秦宗言知道她生性好潔,見她沒面露嫌惡,心中更是歡喜,阿鏡果然心裡是有他的。見阿鏡累得的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秦宗言心疼的抱起她柔若無骨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又倒了一杯水,這次是用茶杯一點點喂。